子上来,
盘子上都是一根根金钱老鼠辫,沾满血迹和灰尘,每一根辫子都是原生态,中间套着一个布袋,露出两端,又黑又脏,真的像老鼠尾巴。
布袋上贴着纸条,上书:「逆贼奴儿哈赤十三子赖慕布」,「逆贼奴儿哈赤十四子多尔衮」,「逆贼奴儿哈赤十六子费扬果」,「逆贼奴儿哈赤之侄务达海」:::「逆贼奴尔哈之孙豪格」。
还有「叛贼汉奸李永芳」,「叛贼汉奸范文程」.:
女真人的辫子都是这样,只留后脑勺那一撮,细到能穿过铜钱的眼,所以才叫金钱老鼠辫,跟后世某些剧里文黑又粗的长辫完全不是一回事。
朱由校看着这些辫子被摆上历代先帝后神位前的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解释。
「这些都是今年对建奴冬季攻势的缴获,共计奴儿哈赤子侄孙儿以及八旗梅勒额真以上首级五十九枚。
李永芳丶范文程之类的助纣为虐的汉奸首级十五枚。
首级秽物,不能玷污奉先殿,所以朕叫人取了首级的辫子。
这些首级都垒成京观,摆在山海卫城靠海的辽东死难和阵亡者英灵祠前。
诸位臣工,有兴趣者可以去那里看看。
每一枚首级旁边都有石刻注解,保证你们不会认错。」
张维贤等人连忙俯首跪拜,齐声道:「皇上英明神武,运筹帷,决战辽东,大获全胜,臣等为皇上贺,为大明贺!」
「不用贺,等诛灭建奴,克复辽土再贺不迟。今日拿些祭品祭拜二祖列宗而已。」
群臣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皇上,你这话说的有些瑟了!
「此次冬季攻势,斩获建奴首级一千一百二十九枚,汉降军首级四千七百六十枚,辽阳粮仓武库被付之一炬,渖阳伪宫及众伪官署,悉数被焚烧。
其中斩杀丶烧死建奴和汉降军,无法统计。」
朱由校说的很直白,冬季攻势中,首级以摆在眼前实打实为准,一枚就是一枚。
乱战中杀了敌人但来不及收获首级,有同袍和上司证明,功绩减半,记入战报为无法统计一列「粮草约百万石,兵甲约四万三千副...这些不是朕信口胡,是渖阳城缴获的建奴帐簿所记..」
接着军校们继续捧着盘子进来,上面摆着官印丶摺叠的旗帜丶腰牌丶令牌等物,一一摆在神位前的桌子上。
「这些都是冬季攻势中缴获的伪官印,从八旗旗主到固山额真,再到牛录额真,计有一百二十七枚。
旗帜有老奴的汗旗,建奴八旗的主旗,计有十三面。
腰牌和令牌有老奴的特令金牌和次令银牌三块,以及贝勒丶旗主等令牌九块,其馀梅勒额真丶
甲喇额真丶牛录额真腰牌四十七块。
些许祭品,希望皇祖和二祖列宗能满意。」
皇上,你越来越瑟了!
太过分了!
你这战果,放到整个国朝,都可以排在前列,估计也就二祖的战功,以及列宗中少数战功可以略压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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