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问道:「那兵籍名册呢?
武官品级与选补丶升调丶承袭丶封赠,以及战事叙功丶核过丶抚恤丶军旅之简阅呢?」
高第情绪低落地答:「武官品级现在叫军阶,武官录用丶培训丶升调丶承袭和封赠,还有战事的叙功丶核过丶抚恤,此前被制置司军机处代管。
九月,皇上在制置司成立军事厅,分设参军丶军政丶军需丶军训丶军法等局,这些职权被挪给他们管辖。
十月,连兵籍名册也被军事厅拿了去。」
其馀三人都被震麻了,「高尚书,这等有违祖制丶祸乱纲纪的大事,你怎麽坐视不管呢?」
高第郁闷的说:「七月开始,你们暗地里串联,以欠俸为由,怂愿内阁丶六部丶都察院和诸寺官吏们怠工。
各衙门上下罢事,可是三局和边镇战事还要进行,制置司以此为藉口,步步为营,把权柄拿了过去。
当时兵部上下官吏还巴不得落得清静,交接得十分痛快。
可是等到现在回过神来,权柄交出去容易,再拿回来时就难上加难。
上面有皇帝的诏书,下面三局各边镇又只认制置司军事厅。
别的不说,人家只问你一句,三局和各边镇粮饷,都是皇上通过制置司发下去的,关你兵部鸟事?」
李宗延丶薛三省丶崔景荣三人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崔景宗才恼怒地一拍大腿。
「我们中计了!皇上故意扣着俸禄不发,就是要让内阁丶六部丶都察院和诸寺怠工罢事。
那边怠工不做事,制置司则忙着不亦乐乎,拼命地揽权抓权。」
李宗延眯着眼晴说:「官帽子丶钱袋子在人家手里抓着,京营边军数十万水陆兵马,都得听人家号令。
我们这位皇上,大智若愚,一眼就看透了权柄的真谛,不声不响捏住了要害。」
崔景荣恼怒地说:「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再这样下去,还有儒理正道的容身之处吗?
现在报国进修班,黄圃军校,还有国子监特科学习班,都在教什麽科学方法论和万物易证法,
还有数学丶物理丶农业和水利..:
全是异端邪说,旁末杂学。
四书五经丶朱子集注,这些圣贤经义道理,都被他们弃之如履。
薛三省一双俊目闪着难以捉摸的精光,「没错。此前皇上还偷偷摸摸的,在暗地里塞私货。现在有魏阉给他横赋暴敛,剥削脂膏,又有三局收揽兵马..
不知不觉中,我们有些束手无措!」
李宗延抿着嘴,咬着牙说:「是啊,京师文武百官,尤其是那些微末官吏,得制置司发了两次商票,一次银圆后,悉数倒向那边。
有的还大言不惭,说可以没有内阁和六部,就是不能没有制置司。」
「还有如此荒谬之言?」
「是啊,他们说有内阁六部,他们吃土喝风;有了制置司,他们吃肉喝酒。所以宁要制置司一张纸,不要户部一箩筐。」
崔景荣咬牙切齿,「这些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