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胤锡还把天津盐业公司的架构搭建起来,财务科丶人事科丶生产科丶检验科丶运输科丶稽查科丶司仓一一搭建,各级管事和办事员,皆经考试从职工和百姓中择优选录。」
朱由校的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
「京师岁月静好,天津轰轰烈烈,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
京师积压了无数的公事,依旧如故。
天津只办了一件事情,翻天覆地。
现在六部还是六部,天津却改为天津府,合并了天津卫和沧州府。
堵胤锡现在不仅是制置司经济厅天津盐业公司理事长,还是中旨委任的天津制置使兼知府。」
众人听得心惊胆战。
朱由校看着刘良相,「京师官场里还有什麽话,你尽管说。」
「回皇上的话,各衙门以及市井流传,皇上故意不发俸禄,故意让六部暂怠,军国事悉数停滞,然后好让制置司不停地揽权...」
刘良相微微抬头看了朱由校一眼,说出了后面一个词,「擅权。」
「擅权!没错,朕就是擅权了,那又如何?难不成还有人要告朕擅权谋反不成!」
朱由校仰着头,大声喝问道。
众臣无语了。
谁吃饱了撑得告皇上你擅权谋反?
找谁告?
都察院六部?
还是内阁?
又或者去太庙奉先殿找二祖列宗告?
朱由校继续说:「六部暂怠停摆,朕看大家都无所谓。
为何?
因为以前六部的办事效率,跟停摆区别不是很大。
此前的六部,高官和正臣忙着打嘴炮,执意于党争;普通官吏忙着捞钱,站在旁边看热闹。
谁也没有心思去管政事。
布政司递上来的咨呈,都是他们无法解决或无法做决断的事,需要六部决断丶授权和支持。
报到六部,部里级级讨论,层层上报。
再转呈内阁,又是一番讨论,票拟后递进司礼监,半年差不多过去了。
被批红出来,事情的时效性早就过了,再办意义也不大。
就算地方有司想执行,许多新的政事排山倒海一般涌过来,更紧急丶更重要的堆满了案头,想办也有心无力。
朕的大明,就是一锅大糨糊,来回地熬,来回地糊,全靠它的社会惯性在继续前行。」
虽然有几个词听着很新,但大致意思能听懂。
众臣听着朱由校如此直白的话,越发心惊又兴奋。
身为天子近臣,制置司的干将,制置司揽权越多,也就意味着大家手里的权柄越大,何乐而不为?
朱由校指了指在场的几人,开口问:「朕问问你们,为何六部办事如蜗牛一般,制置司却能事急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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