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不时更换。
用煮盐法,盐户盐丁就必须找盐场大使购买柴火和铁锅,又受一层盘剥。
盐大使叫盐卒把控盐场出入要道,严加盘查,除了严查私盐,也不准其他人私贩柴火和铁锅入盐场。」
朱由校冷笑几声,对左右说:「看到没有!国事就是这样败坏在这些人手里!」
他转头看向堵胤锡,「说说,你准备如何整饬?」
「刹住歪风邪气。」
「如何刹住?」
「皇上,臣觉得这等歪风邪气,必须严惩才能以儆效尤!」
「如何严惩?」
「人头。」
毕自严捋胡须的手猛地一定。
这位堵胤锡不仅精明能干,还杀伐决断,有果决之气,更勇于任事。
要是久于宦海的官吏,肯定不会如此直白说借人头以正风气,只会说徐徐图之,以稳为上。
这或许就是皇上另设制置司,徵辟干练睿智丶勇于担当的「新人」为官吏的原因。
朱由校盯着堵胤锡,问:「人头,多少人头?」
堵胤锡迟疑了一下:「皇上,长芦都转运盐使司共有四个盐课提举司,有提举一人,同提举一人。是为首恶。
属下有盐仓大使一人,副使一人,作恶最凶。
十六枚首级,足矣!」
朱由校继续盯着堵胤锡,盯得他心里有些发毛和忐忑。
皇上这是什麽意思?
是觉得我过于狠辣?
还未上任,就先谋下十六枚首级?
「仲缄强毅有魄力,十分难得。但朕觉得还不够!
话不可说绝,但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绝。
长芦盐道,数千盐户盐丁煮盐晒盐运盐,世代被欺凌,积怨颇深,区区十六枚首级就能让他们一泄心中怨气吗?
不够!」
众人一惊,十六枚首级,皇上你还觉得不够?
还有那句「话不可说绝,但事情要麽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绝。」皇上你的脾性,让臣等心生畏惧。
堵胤锡拱手道:「臣恭请皇上教诲。」
「魏忠贤出京前,朕与他商讨巡盐一事,曾经对他说,解决问题一定要认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把我们的朋友弄得多多的,团结一致,一起对付共同的敌人,就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天津盐政改革,也应当如此!
堵主事,朕且问你,天津盐政改革,谁是我们的敌人?」
「从盐仓丶盐场丶盐课提举司到长芦都转运盐使司,还有盐法道,大大小小官吏,还有与之勾结的盐商,总计近百馀人。」
「谁是我们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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