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天下哪里有这麽好的事,他们以为是做官吗?
荒唐,荒谬!
这样的胡话,那些盐户们怎麽敢信?
魏阉查贪污银子?这样的无稽之言他们也信?」
幕僚乙连忙说:「东翁,魏阉为祸在朝堂,在于官吏缙绅,跟盐户们毫无关系。我们把魏阉说得一万分的可恶,盐户们也半信半疑。
何况,我们说的话,他们并不信。」
没错,平日里盘剥盐户盐丁的是盐大使和他的走狗,作恶最凶。再往上,盐户只知道自己的钱粮被扬州的大官和大盐商们给侵吞了。
什麽阉党奸佞,跟他们毛关系都没有。
盐户盐丁们恨盐大使丶盐卒和扬州盐官盐商,远远胜过远在天边的魏忠贤。
房可壮也知道此中关窍,心里有些慌了。
「混帐,你们怎麽不早说!
这些歹人编造谣言,蛊惑人心,会坏了本老爷的大事!」
「东翁,我们也是这个月派人下去广布魏阉为祸之事时,偶尔听下面的人说起。」
「这些奸人流窜淮东多久了?」
「说是有一个多月。听说人不少,有数十人,分成十几支,流窜于淮东各盐场。据说不少盐户被他们的谣言给蛊惑住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本官明日就去扬州府,还有行文去淮扬兵备道,要叫他们赶紧派兵去缉拿,否则的话遗祸无穷!」
正说着,一位心腹管事来到书房门口。
房可壮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挥挥手,叫他进来。
管事走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房可壮不由一惊,「他怎麽来了。快,带本官去迎接。」
走到门房,房可壮还没出声,来人上前来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问:「房御史,你为何派人行刺魏忠贤?」
房可壮整个人都傻了。
你说什麽?
我派人去行刺魏忠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