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阉寺办事,就是比那些正人君子讲究。阉寺办事,还有得分。那些正人君子办事,蛤蟆都要捏出尿来,给你分,分个毛啊!
东西分好,然后魏大璫是钱也要,命也要。城门楼上的人头,你看到的。」
袁可立脸上阴晴不定,「魏阉如此胡作非为,地方不哗然?」
「人家可是凶名赫赫的魏大璫,谁敢吱声?各道各衙门,地方缙绅,有一个算一个,都把脑袋埋在裤裆里。
袁抚,你也是知道的,长芦盐政司丶盐法道,还有盐商们,背后站着的是京师的勋贵和外戚。
魏大璫背后站着的是谁?
皇上!
京师里的勋贵和外戚,敢吱声吗?」
袁可立长叹一口气,「而今边事兵兴,到处在催要粮饷,皇上也是难啊。只是如此杀鸡取卵,老夫觉得不妥。」
毕自严摆了摆手,「没有杀鸡取卵,只是把那些看鸡窝的黄鼠狼们藏起来的鸡蛋都搜出来。
那只下蛋的鸡,长芦盐场,包括十一家盐商的店铺丶船只丶雇工,全被长芦盐业公司接管了。」
「长芦盐业公司?长芦老夫知,盐业也知,这公司什麽意思?」袁可立低头想了十几息,很快想到,「公者,数人之财;司者,运转之意,莫非取此意?」
「对。长芦盐业公司提调堵胤锡就是如此解释的,还补充说,公司,为公为民之商司。」
「为公为民之商司?」
「长芦盐业公司隶属制置司经济厅,跟孙大炮正在置办的滦州煤铁局,同一个婆家。
不过这位长芦盐业公司的提调,还真是年轻。」
「多大?」
「二十五岁。据说也是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十一岁父母双亡,只好投奔岳父。早早成家为了生计,四处经商,颇有才干。」
「堵胤锡,哪里人?」
「南直隶宜兴人。」
「南直隶人,怎麽被派来管长芦盐业?」
「不知道。」毕自严双手一摊。
袁可立只是问了一句,他更关心其它的,「梁廷栋在榆关找到一处良港,开工筑港,修建造船厂。
这是一步妙棋。
辽东多地近海,东虏又不习水性,水师为无。
现在朝廷有钱了,能打造出一支水师,可随意袭扰,让东虏疲于奔命,我们就能抢回一些主动。」
「制置司调沈有容去新港,同时内阁和六部奉圣意,从广东丶福建丶浙江抽调精干水师北上。一是筹备海运,二是准备新水师。
袁抚,你的献策,皇上都听进去了。」
袁可立摇了摇头:「老夫看过制置司机密通报,皇上在老夫的献策上加码,做得更好,想得更周全。
皇上沉寂五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毕自严和袁可立对视一眼,默契地轻轻一笑。
两人都认为朱由校从万历四十八年即位开始就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