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被一干阁老大臣们一顿苦劝(忽悠),按照祖制开了经筵,诸位学士大儒们,无不泪流满面,激动万分。
孙承宗丶袁可立等大臣因此被委以重任,成为股肱之臣。
突然间皇上又停了经筵,这怎麽能行。
这麽多学士大儒们排着队等着给皇上你讲经,向你展现他们的治国大才,你怎麽能说停就停,真是急死人了!
崔景宗缓缓开口:「诸位不要着急。皇上这顿胡闹,长久不了。」
众人好奇地问:「崔公为何有此说?」
「这世上的事,过日子也罢,雄心壮志也好,落在跟脚都需要钱粮。
户部国库穷得能跑老鼠,皇上一番折腾后,定会撞到南墙,知难而退的。」
众人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张允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内外库还是不能有钱。一有钱皇上就会不惜民力,大兴土木,挥霍无度。
民脂民膏,不能如此胡乱浪费。」
许澄:「对,就该藏富于民,民富则国安嘛。」
方选贤:「皇上不是还有内帑吗?还能折腾一会。」
崔景荣摇了摇头:「内帑,辽东是个无底洞,内帑那些银子全填进去,也不见得能冒个泡泡。」
吴应祚眼睛一亮:「崔公明见!内帑的银子要填辽东的天坑,皇上闹腾不了多久。」
张允善不动声色:「内帑银子去了辽东,可不能让那群丘八贪墨了去。崔公,我有一位门生,清廉干练,老夫保举他为关宁巡粮道...」
林安廷被抢了话,急得连不多的稀疏胡须都要拽下几根:「崔公,我有一子侄,最是刚直不阿,老夫保举他为巡军御史...」
崔景荣淡淡地说:「诸位,皇上有了特旨,平辽事宜由制置司专司,相关军政官吏任命选用,皆由制置司直接任命...」
林安廷双目圆瞪:「这是乱命。」
方选贤:「我们要上疏!」
张允善:「我们要去午门叩阙进谏!如此乱命,国朝前所未有。」
许澄:「诸君!大明养士两百年,到了我们报效尽忠的时候了!」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忿忿不平时,一人冲了进来。
正是崔景荣的好友,礼部右侍郎来宗道。
「子由,出了什麽事?」
来宗道随意拿起桌上一杯茶水,仰首喝下,喘着气大声道:「出...出大事了。」
「出什麽大事了?」
不仅崔景荣,其他几人也围着他,紧张地问道。
来宗道想说,可刚才跑来太急,气喘不过来。
众人催得急,他也急,乾脆憋着一口气,急速说:「刚刚传出旨意,皇上派魏忠贤出京。」
说完就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喘气。
「魏贼出京?」众人面面相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