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如此行事,让臣等无地自容!」
朱由校打了个哈欠,满脸歉意地说:「诸臣工,朕在奉先殿谢罪三日三夜,又饿又困,已然坚持不住,要回寝宫歇息。
诸位有什麽话,就说于魏璫听,他自会转呈朕。
好了,不说了,困死了,朕要睡觉去了。」
朱由校指了指孙承宗,叫内侍把摺叠好的「雪耻」布幅交予他,然后打着哈欠,甩着袖子,在刘良相等内侍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李起元丶高第等人起身还想去追,魏忠贤在他们跟前站着,笑眯眯地问:「诸公,有什麽话只管跟咱家说!」
阉贼!
我们跟你没话说!
我们只想啖你肉,饮你血!
看着眼前众臣愤怒的面容,魏忠贤不为所动。
他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使命。
同党王体乾,党羽田尔耕丶许显纯丶杨寰丶孙云鹤被收监,当夜就有刘良相心腹,司礼监随堂太监丶兵仗局提督军器库刘应坤带着口谕,去了东厂内牢和锦衣卫诏狱,叫番子手和力士,将五人活活杖死,然后报了一个瘐毙。
加上赐死客氏之事,让魏忠贤充分认识到,此前的皇帝一直在装,他实际上心思深沉,杀伐决断,比他爷爷的爷爷嘉靖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忠贤彻底认命了。
不认命不行啊!
而且魏忠贤心里清楚,只有认命,全力以赴执行皇爷的圣意,才会有一线生机,以及保住家人的荣华富贵。
他还有侄儿丶女儿女婿和族亲...
「诸公,你们难道真的没有话跟咱家说吗?」
众臣脸色变幻不定,心思各异。
虽说奉圣夫人客氏心忧皇上病情,突然「暴毙」,让魏忠贤痛失最大的臂助。
党羽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尔耕,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北司掌刑杨寰和孙云鹤不知为何被突然下狱,才一夜就瘐毙。
羽翼损失过半。
看上去似乎失去圣眷,可以痛打落水狗。
可是在场的哪位不是人精。
臂助丶党羽是被剪除,可目前情况来看,魏忠贤圣眷不减,直接成了皇上御前一只恶犬。
而且这只恶犬不好对付,自天启元年始,让东林党损失惨重,铩羽而逃。
首辅顾秉谦连忙出声转圜:「当然有话说。
既然魏公奉诏问话,大家就畅所欲言,魏公定能呈于御前。」
魏广微帮忙附和道:「有话好好说,不如大家找个地方?这里离内阁值房近,诸位过去坐坐,有话慢慢说。」
孙承宗是在场众人中心里最明白的一位。
他对李起元丶高第等人说:「这里是奉先殿,供奉着二祖列宗的神主。难不成诸位要在这里大吵一架,上演全武行?」
谁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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