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屏风,黄尾笑嘻嘻站了过来。
“迎奉的队伍不管走哪条道,都得由迎潮坊入城至增福坊,地上隔着楼舍无数,地下也是沟渠纵横。到时候,迎奉队伍光明正大走地上大道,咱们可暗中缀着钻那地下沟渠,如此,既借了虎皮,又可两不相干。”
他拿了支笔,在屏风上勾画着可走的沟渠。
每添一笔,大伙儿眼里便亮上一分。
待他勾画完,一条隐秘坦途已然成型。
无尘晓得火候正好。
趁热打铁。
“诸位,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成,则流芳百世;败,则死无葬身之地!胜负在此一举,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钱就莫再藏着掖着了。”
还是镜河第一个响应。
“护送镇海印历来由增福庙负责,增福庙的都管是我……”她扭捏了一瞬,“……故旧,我若恳请,他应能稍有照拂,可随行队伍庞大人员众多,还需上下打点。”
邓波难得没有拆台:
“我在增福庙账上还有一笔存银。若不够,暗中资助解冤仇的非我一个,邓某既一力抗下,他们也该出点血了。”
曲定春犹豫一阵:
“看守刘府东边街口的高翎其实是自家兄弟,为保全性命以待他时,佯装投靠了潮义信,咱们可从他那里潜出刘府。”
你一言我一语,谋划渐渐完善。
可还差最后一桩。
怎么把消息安全递出刘府呢?
“我有法子。”
李长安推开窗户。
一只漆黑圆润的大毛团蹲坐在窗外。
翠色的眸子在月下幽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