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厉战天还能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SS级的身体素质硬扛,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闷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依旧凶狠。
但是到了后方,随着刀数的增加,疼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累积、叠加,无休无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防线。那不仅仅是肉体的痛苦,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极致折磨!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刀刀片下,感受着生命力的缓慢流逝,却无法反抗,无法逃脱!
厉战天身上渗出的,已经不仅仅是汗珠,更是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冒出的冷汗,浸透了他残破的衣衫。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鲜血混合着汗水流下。
终于,当第一百多刀落下,一块稍大的皮肉从肋部被削下时,那积累到顶点的剧痛,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冲垮了他的意志堤坝!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充满了无尽痛苦与绝望的惨叫,猛地从厉战天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划破了基地上空死寂的空气!这惨叫是如此撕心裂肺,以至于下方那些被威压按在地上的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瑟瑟发抖!
无尽的惨叫,开始成为这露台上的主旋律。
厉战天再也无法维持强者的尊严,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在血泊中剧烈地扭动、挣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每一刀落下,都伴随着他声嘶力竭的惨叫。他试图运转能量抵抗,但那SSS级金系异能加持的匕首,轻易就能撕裂他的防御;他试图翻滚躲避,却被苏铭一只脚随意地踩住,动弹不得。
他就像是一个被固定在解剖台上的实验品,只能眼睁睁看着,感受着,那缓慢而精准的切割,将自己凌迟。
苏铭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同万载寒冰。他手中的匕首稳定得可怕,每一次起落都带着一种残忍的艺术感。他在用最原始、最痛苦的方式,宣泄着心中的怒火,祭奠那些逝去的亡魂。
或许是玩累了,或许是觉得单纯的肉体折磨已经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恨意。
当厉战天浑身血肉模糊,惨叫都变得嘶哑无力时,苏铭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瘫软如泥、只剩下本能抽搐和呻吟的厉战天,指向了一直安静地站在露台边缘、脸色苍白却紧紧咬着嘴唇看着这一切的幽静。
“他,”苏铭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质问,响在厉战天耳边,“你可还认得?”
厉战天那因为剧痛而涣散的目光,艰难地顺着苏铭手指的方向望去,落在了幽静那张虽然带着伤痕与疲惫,却依旧能看出昔日轮廓的清秀脸庞上。
他怎么可能不认得?
这个女孩,就是当年那七个宁死不屈、最后选择自爆的女人中,唯一被拼死送走的那一个!是那场围剿中唯一的漏网之鱼!也是他这几年一直下令追捕、却屡次被其逃脱的目标!
他怎么能认不出来?!
一股寒意,比刀刃加身更加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厉战天的全身!
如果他承认的话,对方显然已经认定了他就是逼死她姐妹的元凶,那他一定会死得更惨!恐怕连这凌迟之刑都会变得更加漫长和痛苦!
但是,如果他不承认的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