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
是先去把那个该死的漫展场地给拆了?
还是……先把眼前这个似乎快要误入歧途的师兄的腿打断,让他安分在家待着呢?
总得选一个……
有点纠结啊。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还在继续,温暖的风拂过发丝,但浴室里的气氛,却莫名地降至了冰点。
白牧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寒意,疑惑地看了看突然沉默下去,周身气压变低的师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
昨晚,鹿野最终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
在白牧关切地询问她是否不舒服时,硬是从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搪塞了过去。
然而,这一整晚,她都睡得极不安稳。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白牧的话,以及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脑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鹿野就悄无声息地起了床。
她动作迅速,对着还睡眼惺忪的白牧,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
“今天感知组任务比较多,晚上可能会回来得很晚,你不用等我吃饭了。”
说完,也不等白牧回应,便匆匆出了门。
然而,她并没有直接前往会馆。
而是绕了一圈,悄无声息地潜回了他们所住小区隔壁的那栋楼。
凭借着矫健的身手和隐匿气息的技巧,她轻松避开了早起的住户和监控,一路来到了空旷无人的天台。
此刻,她正趴在天台边缘的矮墙后,手里举着一个高倍望远镜,镜头精准地对准了自家屋子的窗户。
晨风吹拂着她银色的发丝,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紧张和……一丝心虚。
我这样……能叫偷窥吗?
鹿野在心里默默为自己辩解。
当然不能算!
我这是……为了掌握确凿证据!是为了证明师兄的清白!是为了他好!
对!既然是为了师兄而进行的必要观察,那就不能称之为偷窥!
这顶多算是……监督?
她用力点了点头,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自己行为的正当性。
我这么做绝对是合理的!是防患于未然!
像平常的情侣之间……一定也会这么干的!
对吧?对吧?
应该……吧?
调整好望远镜的焦距,鹿野屏息凝神,开始了她的监督。
屋内,白牧完全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