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宇宙虚空中,陈三七下意识地抬手想挠挠头,却摸了个空——不仅头发,连眉毛都早在雷劫中灰飞烟灭了。他有些尴尬地放下手,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最现实的问题上——如何回家。
此刻,他身处日地之间的“黄金距离”,离地球直线距离接近一亿公里。虽然金丹境已然无惧真空、辐射和极端温度,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像在地球上那样自由活动。没有推进器,没有借力点,难道要靠“游”回去?想象一下在近乎绝对真空的宇宙里“狗刨”一亿公里……陈三七瞬间头皮发麻。
“尼玛……这得游到猴年马月去?怕不是还没到,下一个血魂殿的舰队都杀到了!” 一股荒诞和焦急感涌上心头。
通讯!他猛地想起,刚才不是用神识和血魂殿的什么使徒交流过吗?既然能和他们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那么,或许我也可以..........
地球,罗布泊基地指挥大厅。
气氛依旧凝重而压抑。主屏幕上,宇宙深空的影像已经恢复“正常”,那颗狂暴的太阳也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仿佛之前那吞噬一切的黑暗区域、刺目的白光、诡异的红光都只是一场集体幻觉。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幻觉。
技术人员反复检查、分析数据,试图找到任何能证明陈三七存活或者确定其牺牲的证据,但都一无所获。那种超自然的现象,完全超出了现有科学的解释范畴。
连坚信陈三七还活着的赵宇,此刻内心也动摇了。他怔怔地看着屏幕,九年义务教育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在反复崩塌与重塑中变得岌岌可危。“难道……真的……” 一个他不愿相信的念头开始滋生。
几位高层领导人低声交换着意见,脸上写满了沉重与遗憾。虽然不愿接受,但理智告诉他们,在那种环境下,生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一位领导人正准备开口,下达“进入后续预案,并准备对外公告”的初步指示。
突然——
“老赵,我成功了,但是现在也有个麻烦事情。就是现在我被困在预定坐标这个太空之中了,不知道怎么回来,飞船已经被太阳耀斑摧毁了。”
一个清晰无比、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的声音,如同直接在脑海中响起,吓了赵宇一跳!
“卧槽!” 赵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声怪叫打破了大厅的寂静。“老陈?!是……是你吗?你……你……是人是鬼?!成功啦?!”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在自己脑海中回应,脸上充满了极致的震惊与狂喜。
“是的,我成功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来?能弄艘飞船来接我一下吗?” 陈三七的神念传递依旧稳定。
赵宇先是被这死而复生的惊喜砸晕,随即又被这个现实问题给整无语了。“飞船……飞船有那么简单吗?我的陈大教授!‘逐日号’那是举国之力、特事特办、加班加点搞了半年才弄出来的!就算现在立刻开始仿制,一切顺利,起码也得再要半年!还有……你……你是怎么在太空中……额,还活着的?不是,你是怎么在真空中存活的?也不是,你……” 他有太多问题想问,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指挥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宇在那里一个人表情丰富地自言自语,时而震惊,时而狂喜,时而纠结。那位正准备发言的高层领导眉头紧皱,走到赵宇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痛中带着劝慰:
“小赵啊!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我们也不想陈教授出事,都盼着他能平安归来!但是……我们也要接受现实啊!陈教授是为了国家和人类牺牲的,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好好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你……要振作啊!” 他显然认为赵宇是因过度悲伤和压力产生了幻听。
赵宇一脸懵地转过头,看着领导脸上那“我懂你”的同情表情,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说陈三七在他脑子里说话?这比解释之前的天地异象还难!
“基地那边没办法,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陈三七的神念再次传来,带着决断。“既然古籍记载金丹境可肉身横渡虚空,必然有其方法。我自己摸索一下。”
通讯暂时中断。
陈三七悬浮于空,心神彻底沉静下来。既然外援无望,那么唯一的出路就在自身,在这枚刚刚凝聚、尚显神秘的恒星金丹之上。
他回忆起云胤长老所传玄清宗典籍中对金丹境的模糊描述,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