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远郊,赵家祖宅坐落在一片青翠的山峦之间。
青瓦白墙的古建筑群依山而建,飞檐翘角,隐约可见昔日荣光。
然而细看之下,许多建筑显得年久失修,庭院长满杂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索。
陈三七跟随赵宇穿过重重院落,心中暗自诧异。
从赵宇的言谈举止和那座气势不凡的祖宅来看,赵家显然不是普通人家,但眼前的景象却与想象中的武林世家相去甚远。
“让陈先生见笑了。”
赵宇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苦笑道,“这些年家族式微,许多祖业都无力维持。”
正说着,几个年轻人从练武场走来,看到赵宇身边的陈三七,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挑眉问道:“宇叔,这位是?”
“这位是陈三七先生,我请来的医道高手。”
赵宇介绍道,“陈先生,这些都是赵家的小辈。”
那青年上下打量陈三七,见他穿着普通,身材也不算魁梧,眼中顿时露出轻视之色:“医道高手?宇叔,咱们家的伤可不是寻常大夫能治的。”
赵宇脸色一沉:“赵刚,不得无礼!”
陈三七却不在意地笑笑:“无妨。
这位小兄弟说得对,寻常大夫确实治不了你们的伤。”
这话一出,不仅赵刚愣住,连其他几个年轻人都围了过来,神色各异地打量着这个口气不小的外人。
赵宇正要说什么,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小宇,客人来了也不引进门?岂不让外人说我赵家无待客之道。”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白老者拄着龙头拐杖缓步走来。
老者虽年事已高,但腰板笔直,目光如电,每一步都稳如磐石,显然功力深厚。
“爷爷!”
赵宇连忙上前搀扶,“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的陈三七先生。
陈先生,这位是我爷爷,赵家族长赵震山。”
陈三七恭敬行礼:“晚辈陈三七,见过赵老先生。”
赵震山微微颔,目光在陈三七身上停留片刻,忽然眼中精光一闪:“陈先生修炼的可是内家功夫?老朽冒昧,感觉先生气息非凡啊。”
此言一出,周围赵家子弟都露出惊讶之色。
族长很少如此评价一个人,更何况是对一个外人。
陈三七心中暗惊,没想到这位老人感知如此敏锐,连忙道:“老先生过奖了,晚辈只是略懂些养生调息之法。”
赵震山呵呵一笑,不再多问,转而道:“听小宇说,陈先生医术高明,能治我赵家子弟的暗伤?”
“晚辈不敢保证,但愿尽力一试。”
陈三七谨慎回答。
这时,那个叫赵刚的青年忍不住插嘴:“太爷爷,咱们家的伤连省城最好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他”
“住口!”
赵震山拐杖一顿,声如洪钟,“长辈交谈,何时小辈也能插话了?”
赵刚顿时噤若寒蝉,低头退到一旁。
赵震山转向陈三七,语气缓和:“陈先生见谅。
这些小辈缺乏管教,让您看笑话了。
若不嫌弃,请随老朽到内堂一叙。”
内堂陈设古朴,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老照片,都是些穿着武术服的人物合影。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大型油画,描绘的是一群武者与侵略者浴血奋战的场景,画面悲壮而惨烈。
落座奉茶后,赵震山叹道:“陈先生想必好奇,为何我赵家子弟大多带伤,却又非寻常伤病?”
陈三七点头:“确实有些疑惑。”
老人目光深远,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这一切,都要从八十多年前那场浩劫说起”
随着老人的叙述,一段尘封的历史缓缓展开。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寇侵华,山河破碎。
当时的古武世家虽隐世已久,但国难当头,纷纷出山抗敌。
赵家更是倾全族之力,组成了“赵家拳”
抗日支队。
“那些年,赵家子弟前赴后继,奔赴各个战场。”
赵震山声音低沉,“他们用传世武学与敌人周旋,屡建奇功。
但也正因为如此,引起了日寇特殊部队的注意。”
老人眼中泛起泪光:“1943年秋,日寇‘影武’特种部队设下陷阱,围攻我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