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自主流转加,以抵御这股压力。
他心中凛然,这三位老者,修为必定远在他之上,绝对是金丹境以上的存在,具体是元婴还是化神,以他目前的眼力,根本无法看透。
其中,位于正中的那位老者,面容最为慈和,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平和地落在陈三七身上,声音苍老却带着一种直透人心的力量,开口问道:
“小友言说,受云胤之托,可有信物为凭?”
“确有信物在此。”
陈三七不敢怠慢,再次取出那枚云胤长老的令牌,双手奉上。
那居中老者并未起身,只是轻轻抬起右手,凌空对着令牌虚虚一引。
那令牌便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轻飘飘地脱离陈三七的手掌,平稳地飞向老者,落入其掌心。
老者握住令牌,指尖在其上轻轻摩挲,随即闭上双目,似乎在与令牌中残留的某种气息或信息进行沟通。
殿堂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陈三七能感觉到另外两位长老的目光也似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少顷,居中老者缓缓睁开双眼,出一声悠长的轻叹,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惋惜:
“数也,命也。
云胤师兄……何苦来哉……”
他摇了摇头,似乎从令牌中知晓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随即,他目光转向陈三七,语气温和了许多:
“老朽云禛,乃云胤之师弟。
多谢小友不辞艰险,万里迢迢,送归师兄遗物。”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陈三七的虚实,“我观小友年纪轻轻,已是金丹二境的修为,实属难得。
然则……小友神识似有创伤,光华黯淡,隐有裂痕,可是一路行来,遭遇了何种险阻?”
陈三七心中微震,对方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神识受损,果然修为深不可测。
他不敢隐瞒,再次拱手,如实相告:
“云禛长老明鉴。
晚辈确是在穿梭一处天然虫洞之时,因不明禁忌,外放神识探查,导致部分神识被空间之力撕裂、丢失,故而受创。”
他将当时的情况,包括那部分神识被撕裂并飞远离的感受,简要地叙述了一遍。
他话音刚落,不仅云禛长老,连他身旁那两位一直闭目养神、面容更为古板严肃的老者,也不由得同时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随即竟哑然失笑。
云禛长老抚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小友当真是……胆魄过人。
虚空穿梭,其越神识感应之极限,空间结构更是混乱脆弱。
寻常修士,皆知需紧守心神,固锁识海,唯恐神识被外界混乱时空牵扯。
小友竟敢主动外放探查,未被当场撕碎神魂,已是万幸,足见小友根基之扎实,神识之本源远同阶。”
另一位面容清癯的长老接口道,声音如同金铁交鸣:“除非修至合体境界,神与念合,念动即法随,神识坚韧无比,方可勉强抵御这等程度的时空撕扯。
小友此番,实是莽撞了。”
最后一位面色红润如婴的老者也微微颔:“不过,既已生,倒也无需过于忧虑。
此伤并非不可挽回。
只需小友日后修为精进,能重返那神识撕裂丢失之确切坐标,以自身神念感应召唤,或有机会寻回那丢失的部分。
只是……在那之前,这神识撕裂之苦,小友还需自行忍耐了。”
听完三位长老的解释,陈三七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
竟是犯了修行常识性的错误!
这就是没有师门传承、独自摸索的弊端,许多禁忌与危险全然不知,全靠自己用性命去试错。
他之前还以为是虫洞本身特殊,没想到是所有空间穿梭的通用禁忌。
他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尴尬与后怕,再次深深一揖:“晚辈无知,险酿大祸。
多谢三位长老解惑教诲!”
这时,云禛长老再次开口,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听小友方才所述,一身修为似是自行摸索而来,并未拜入任何宗门体系?小友此番送归我宗外门执事长老令牌,于情于理,皆是对我玄清宗有恩。
不知小友……可愿借此机缘,拜入我玄清宗门下?”
此言一出,陈三七心脏猛地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