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居点的脉能灌溉管突然“忽快忽慢”
时,小远正蹲在育苗区给向日葵接脉能水。
淡银色的脉能水本该顺着管壁匀流淌,此刻却像被捏住的水管,时而喷涌冲倒陶钵,时而细如游丝连根须都润不透,离得最近的几株向日葵花瓣开始蔫,根须旁的土粒甚至被骤快的水流冲成小坑;
那是脉系脉能流紊乱、即将引局部爆流的征兆。
孩子刚要伸手调整水管阀门,怀里的调脉仪突然“嗡”
地烫,淡靛色的金属仪滚到水管旁,仪面刻着的二十七脉匀流纹瞬间亮起,仪心转出细窄的淡靛色光带,光带扫过的地方,紊乱的水流突然变得平稳,冲倒的陶钵也被光带轻轻“扶”
回原位。
“哥哥,仪器能调水流!”
小远举着用调脉仪碎片粘的“调脉小旋钮”
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靛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工具台旁拧碎片,说要给调脉仪“加档位”
,此刻手工刚贴在仪面匀流纹上,光带突然变宽,“小旋钮能让光带更稳!
刚才水流又乱了,粘完就不晃了!”
我按住烫的仪柄,指腹摸到匀流纹里的细槽,正好能和上一章枢脉盘的光网边缘拼合。
调脉站的老匀流日志里写过,这是2o43年站停运时挂在灌溉房的“匀流仪”
,专门调节紊乱的脉能流,之前枢脉、通脉稳住了枢纽与管道;
可二十七脉的脉能流总在“乱”
,直到刚才水流忽快忽慢,仪器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光带并非只调眼前的水管,还顺着管道往地下钻,聚居点东南的主灌溉管交汇处,淡靛色光带正裹着即将爆流的管道,像给失控的水龙头装稳流阀,“是调脉。”
苏晴突然扑过来,手里的脉能检测仪屏幕跳着淡靛色的波峰,“二十七脉之外的‘调脉’,老匀流手册里写过,仪器的金属掺了‘调脉钢’,能感知脉能的流偏差,光带是‘匀流层’;
就像枢脉校枢纽、通脉疏管道,调脉能把紊乱的脉能流调匀,不让黑服的设备把脉系脉能弄成‘乱流’,引局部爆流!”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底蹭到调脉仪时,光带突然泛出银闪,在地面映出调脉站的虚影:灌溉房入口藏在聚居点东南的废弃水泵站后,“我2o41年帮调脉队送过阀门!”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光带,镜头里的淡靛色光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水泵站方向的调脉频率正以每秒二十次的度下降,黑服的二十二辆装甲车正往调脉站开,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机器顶端的金属转轮疯狂变,正对聚居点射淡黑色的乱流能,能扫过的地方,刚调稳的水流又开始忽快忽慢,管道甚至出“咚咚”
的爆流预警声,“是脉能变机!”
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角开始碳化,“黑服要把脉能流弄成乱流!
之前枢脉、通脉稳住了枢纽,可流一乱,管道会被爆流撑裂,再过二十一分钟,聚居点的灌溉管会全炸,脉能会顺着裂缝漫到地面,把育苗区淹成‘脉能池’!”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扳手,刚拧紧仪面的松动螺丝,光带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调脉站的画面;
不是现在的,是十九分钟后的样子:站里的调脉核心被黑服的人用钢索绑在水泵旁,变机的金属管正插在核心上,淡黑色的乱流能顺着管子往上涌,“是调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白,“和枢脉看枢纽、通脉看管道不同,调脉能‘看见’脉能的未来流状态,刚才那下是说;
核心要被黑服改成‘脉能乱流机’,专门把平稳的脉能弄成乱流,炸穿所有管道!”
小远突然指着调脉仪的侧面,那里藏着个米粒大的暗槽,正好能塞进他的“调脉小旋钮”
。
手工刚嵌进去,仪身“咔嗒”
弹开个小缝。
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钢箔,上面用激光刻着:“调脉核心在调脉站地下二十四层匀流室,需调脉仪引动光带共振,钥匙为‘二十七脉匀流纹’——警告!
若光带流偏差过o5s,会引管道连锁爆流,所有调稳的脉能会同时炸管,进去后必须盯着仪面光带,半点不能错!”
老人突然激动得拐杖戳地,钢箔碎片溅了一地,“2o43年站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