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害死了我姐姐,我要给我姐姐报仇!”
江子算的声音变得激动,眼眶变红,表情似悲痛,似愤怒。
“姐姐?”
阮稚渔眯眼,“无邪,怎么回事?”
无邪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啊!
我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害死他姐姐……”
“等等!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无邪刚才惊慌的脸变得严肃,声音也有些干涩。
他看着江子算,“你姐姐是谁?”
“我姐姐是……阿宁。”
“阿宁?!”
胖子惊呼,他还真没想到,“阿宁竟然还有个弟弟。”
“真的是阿宁……”
无邪一瞬间有些恍惚,又想起来了那个死在去往西王母宫的路上,被野鸡脖子一口咬死的女人。
“阿宁?”
阮稚渔也明白了,她听无邪讲过西王母宫的经历,还有阿宁。
当初怕她误会,无邪还把他和阿宁遇到的几次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还保证自己对阿宁没有心思,只是有点可惜她会死在蛇口之下。
而且,无邪一直觉得,阿宁的死,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愧疚。
看到无邪看着江子算,眼里带上了愧疚,阮稚渔有些不解。
“无邪,你愧疚什么?阿宁又不是你害死的,她是被蛇咬死的。”
无邪迷茫的看着她,“是吗?”
“是。”
阮稚渔不明白无邪为什么会对阿宁的死感到愧疚,她认真的分析。
“你看,先,阿宁要去西王母宫,是她老板要求的吧?所以,如果要说罪魁祸的话,应该是她的老板。”
她也听无邪说过阿宁的老板,裘德考,一个想长生想疯了的外国人。
他一直让阿宁为他办事,寻找长生,西王母宫也是裘德考要求阿宁去的,和无邪没有关系。
“其次,你不是说过,阿宁告诉你,西王母宫她是一定要进去的,所以,抛开裘德考的命令,她也是自愿进去的。”
“最后,最直接的因素,在雨林里,她因为在河边洗脸而被野鸡脖子咬死,这些都和你没关系。”
“命令是裘德考的,进去是她选择的,在危险重重的雨林里靠近河边是她自己的决定,和你无邪,没有一点关系。”
“甚至你念在你们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交情,还想着带她的尸体去西王母宫。
无邪,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阮稚渔捧着无邪的脸,直视他的眼睛,否决他的愧疚,“所以,你不需要为她的死感到愧疚。”
“江子算想要报仇,要么就去找裘德考,要么就去雨林里把野鸡脖子杀个精光。”
“他把仇放在了你身上,是他有病,是他心里扭曲,和你没关系。”
无邪愣愣的看着她,好像,她是第一个这样给他认真剖析的人。
跟着她的话一想,阿宁的死好像确实和他没关系。
“对,和我没关系。”
无邪重重点头。
阮稚渔这才笑出来,“这才对。”
随即有些嗔怒,“你以后要是还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无邪抱住她,笑道,“以后不会了。”
胖子在一边看了半天,生怕阮稚渔因为阿宁和无邪吵起来。
但是非但没吵起来,反而还让无邪心里的一个结消失了,他才松了口气。
其实关于阿宁的事,当年他们都劝过无邪,但是从西王母宫回来,无邪好像没提起阿宁了,他以为他放下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放下,还是觉得是他害死了阿宁。
胖子扬起笑容,故意捶了无邪一拳,“天真,你啊,就是喜欢多愁善感,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小渔说得对,阿宁的死和你没关系,你别老是给自己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无邪胳膊搭上他的肩,“我知道了。”
阮稚渔看着江子算,说道,“去睡觉,忘记刚才的事情。”
江子算听话的去睡觉了,阮稚渔冲两人挥手,“走吧,这次耽误了点时间,催眠时间快到了,不能让他直接醒过来,要不然我们想走就难了。”
江子算恨无邪,要是被他现,他们想走,就要费一番功夫了。
“走走走。”
胖子推门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