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解蛊?是真的吗?”
他开门见山,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没有一句客套寒暄。
萧锦颜心中微动,他们?果然是指柳家。她缓缓站起身,并未因他的逼近而退缩,目光平静地迎视着他:“大皇子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解蛊?臣妾听不懂大皇子在说什么。”
她故意装傻,意在试探慕容翊知道多少,以及他的态度。
慕容翊猛地逼近一步,几乎与萧锦颜鼻尖相对,那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萧锦颜几欲作呕,但她强行忍住了,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别跟本王装傻!”慕容翊低吼,他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将手腕内侧那道浅粉色的纹路几乎怼到萧锦颜眼前,“这个!他们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告诉本王,这是不是‘牵丝蛊’?!是不是兀术那个老匹夫给本王下的?!你能不能解?!”
他的情绪极其激动,眼神狂乱,显然柳家的话和赫连铁的怀疑,已经让他濒临崩溃的边缘。那“牵丝蛊”可能存在的认知,像一条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和骄傲。
萧锦颜看着近在咫尺的蛊虫印记,以及慕容翊那充满血丝、写满恐惧与愤怒的眼睛,心中已然明了。柳家不仅点明了“牵丝蛊”,还将她“能解蛊”的消息卖给了慕容翊!他们这是想借慕容翊的手来试探她,还是想将她彻底拖入这浑水?
她后退半步,拉开些许距离,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大皇子,请自重。您手腕上的印记,臣妾确实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的记载,疑似某种蛊术。但臣妾并非蛊师,能否解除,并无把握。更何况,此等隐秘之事,大皇子为何不去询问贵国的兀术大巫,反而来问臣妾这个外人?”
她这番话,既承认了自己“知道”,又点出了兀术,进一步挑拨离间,同时还将选择权抛回给慕容翊,显得自己并非主动介入,而是被他“逼迫”询问。
慕容翊闻言,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兀术?那个老东西!他现在只怕巴不得本王死!柳家的人说,你连摄政王那古怪的寒毒都能压制,定然有办法对付这劳什子蛊虫!只要你帮本王解了这蛊,条件随你开!金银珠宝,权势地位,本王都可以给你!”
他果然知道了赵珩贩毒之事!柳家泄露的消息,比想象的还要多!
萧锦颜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大皇子,蛊术诡异,种类繁多,解法各异,需对症下药。臣妾需要仔细检查这蛊虫的状况,才能判断是否有法可解。而且,解蛊过程可能极为痛苦,甚至……有性命之忧。”
她在故意夸大难度和风险,既是抬高自己的价码,也是为了后续可能提出的条件做铺垫。
“检查?怎么检查?”慕容翊急切地问,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萧锦颜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针囊,里面是她平日练习用的银针。“臣妾需用银针,刺入印记周遭穴位,感知蛊虫活性与气血反应。过程会有些许痛楚。”
慕容翊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银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对蛊虫的恐惧和愤怒压倒。“好!你来!只要能确认这鬼东西,吃点苦头算什么!”
他主动伸出手腕,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萧锦颜不再多言,取出一根最细的银针,用火折子简单灼烧消毒后,凝神静气,指尖稳定地朝着慕容翊手腕印记旁的一处穴位缓缓刺入。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仿佛生怕惊动了那可能存在的蛊虫。银针入肉寸许,萧锦颜闭目凝神,仔细感受着从针尖传来的细微反馈——气血的流动,组织的韧性,以及……在那印记深处,一丝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与周围组织格格不入的阴寒悸动!
果然有活物!
她猛地睁开眼,对上慕容翊紧张而期盼的目光。
“如何?”慕容翊声音干涩。
萧锦颜缓缓拔出银针,脸色凝重,沉声道:“大皇子,您手腕印记之下,确实……有异物盘踞,与气血相连,活性极强。此物阴寒,若真是‘牵丝蛊’,其母蛊持有者,确能通过特殊方式,影响您的心绪。”
她的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击碎了慕容翊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先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随即被滔天的怒火和屈辱所取代!他猛地一拳砸在茶几上,坚硬的紫檀木桌面竟被他砸出了一道裂纹!
“兀术!!老匹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