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is博士的声音如同古老的砂纸摩擦着寂静,那句“钥匙,终于转动了”
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沉重。
林溯感到掌心的光脉似乎与之共鸣,传来一阵微弱而清晰的悸动。
“博士,”
林溯压下心中的波澜,语加快,“这里不安全,‘净化者’可能还有后援。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aris博士没有反驳,他试图支撑着坐起,但长久的休眠让他的肌肉萎缩无力,动作显得僵硬而艰难。
林溯上前一步,搀扶住他枯瘦的手臂。
老人的身体轻得惊人,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去…哪里?”
aris的声音带着喘息,长时间的低温休眠对他的身体机能影响巨大。
“我的实验室。
暂时还算安全。”
林溯快说道,同时警惕地感知着四周。
那两具“净化者”
的尸体已经几乎分解完毕,只剩下一些难以辨认的、冒着细微气泡的残留物和破损的装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臭氧和腐败有机物混合的怪异气味。
他搀扶着aris博士,绕过地上的狼藉,走向那扇被破坏的气密门。
经过那摊残留物时,aris博士浑浊的眼睛扫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缩,低声道:“…基因分解协议。
他们对自己也毫不留情。”
林溯心中一凛,这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些“净化者”
是彻头彻尾的狂信徒。
他们艰难地穿过次级维护通道b7。
aris博士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倚靠在林溯身上,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跄跄。
林溯能感觉到老人体内生命力的微弱,如同风中残烛。
唤醒他,是否本身就是一种冒险?
通道内依旧昏暗寂静,之前的骚动似乎没有引来更多的注意,或许是年度检修造成的系统延迟,也或许是“净化者”
的潜入本身就在规避常规监控。
林溯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条更绕远、但监控更少的废弃物资输送通道。
他必须假设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或者至少处于高度怀疑之下。
一路上,aris博士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闭着眼睛,似乎在积攒体力,也像是在对抗苏醒后汹涌而来的虚弱感和信息冲击。
只有在经过某些特定的管道接口或者能量节点时,他会短暂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扫过,嘴唇无声地翕动,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经过近二十分钟小心翼翼的跋涉,他们终于有惊无险地回到了林溯位于第4区的基因生态学实验室。
林溯迅反锁了舱门,启动了所有的物理隔离措施,并将内部监控调整到最低限度循环回放模式——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应急方案之一。
他将aris博士安置在实验室角落一张用于临时休息的简易床上,递给他一杯温水和高浓度的营养补充剂。
老人接过水杯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喝水的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
几口温水下去,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眼神也变得更加清明。
他靠在床头,目光缓缓扫过实验室里那些先进的基因分析设备,最后定格在林溯身上,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视本质。
“年轻人,”
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但多了几分力量,“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普罗米修斯之火’…过去多久了?”
“远征纪元,第22年。”
林溯回答,“至于‘普罗米修斯之火’…根据我找到的碎片信息,它应该在数年前,大概第17到18年左右,就因为收容失效和外部干预被强制终止了。”
“第22年…五年了…”
aris博士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追忆,有痛苦,也有一丝释然,“…终止了…也好。
那本就是一个…危险的奢望。”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溯的左手上:“那么,你…就是新的‘变量’?那个在项目终止后,依然能与‘遗物-o7’产生共鸣,并且…似乎找到了某种不同于我们设计的‘稳定’方式的个体?”
林溯没有否认,他抬起左手,摘掉了手套,露出了掌心那缓缓搏动着的蓝色光脉。
“我不知道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