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有礼周全,也看不出半点坏心思。」
「老二战死,她竟生出这样的念头,我李家居然会发生这样可悲的事!」
他低下头,苦涩地看着李天罡:「打你又能如何,天罡啊,你应该知道,有些错是绝不能犯的,一旦犯了,即便是追悔莫及,也永远无法弥补了!」
李天罡急忙道:「爹,您别生气了,我会去找回昊儿的,一切都还来得及,我还来得及!」
李天宗看着他一脸紧张受怕的模样,心中却感到阵阵酸楚。
他知道,自己这个孩子是十分孝顺的孩子,这让他愤怒挥鞭的同时,自己也是心如刀割。
怒其不争,恨其愚昧,却又疼惜其乖顺孝顺,李天宗心情复杂至极,他长叹了一声,低落地道:
「本来还想回家去看看的,但现在,应该是来不及了。」
李萧然浑身一震,看着李天宗的身影淡薄了许多,忍不住道:「大哥!」
李天罡跟李牧休都是一愣,等听到李萧然的悲伤呼叫,二人浑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一下。
就像是血液全都逆流到大脑,然后结冰,一股寒意让二人甚至忍不住打个激灵。
「大哥?」
李牧休这时忽然注意到,大哥的身影比先前要淡薄许多。
他心中一颤,道:「大哥,这话什麽意思,你,你不能回到家族吗?」
他陡然意识到什麽,猛地看向李萧然,急忙道:「老四,这是怎麽回事,你说,怎麽回事?!」
「爹?」
李天罡却是呆呆地看着李天宗,怔在当场。
他并不笨,那短短一句话,加上李萧然的反应,再加上李天宗此刻英魂稀薄的模样,他顿时就有种恐惧的感觉。
「大哥被禁锢在殁河太多年,受殁河侵蚀太深,如今虽然脱离了,但也只能勉强回家看一眼。」
李萧然悲怆地道:「但现在,大哥……回不去了!」
在殁河中多年坚守的执念,如今却要在这里消散了,他只觉心痛到难以呼吸。
李牧休跟李天罡听到他的话,都是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
他们本以为,李天宗此行解脱,能够回到宗祠,能够温养在牌位中,日后能够再经常见到……
但现在,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大哥……」李牧休浑身颤抖,呆呆地看着李天宗,身上似是失去血液,失去温度,只觉手脚发寒。
「爹!」
李天罡瞳孔收缩,脑子嗡嗡作响,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当初在葬礼上,他面对父亲的半具遗体哭红了眼,如今,却要亲眼看着父亲在眼前消散?!
是因为刚刚的出手吗?
他只觉心脏在跳动,抽搐,有种撕裂般的刺痛。
「别难过了。」
李天宗看着他们悲伤的模样,反倒平和了下来,只是脸上仍带着几分苦涩: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