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独在谈起早年亡故的发妻时,他的眼中才闪过一抹感怀。但很快,这抹悲伤迅速消去,变成了兴高采烈的期待。
“对了,胡堂主,你喜欢听戏吗?“
“哈哈哈哈,现在的小姑娘,应当都不爱这些老把式了吧?阿婉她很喜欢这些,但不爱苏州评弹,就喜欢那威武气概的唱词。”
老爷子说着,苍老的眼中浮现起清晰的笑意。
“那个时候啊,茶馆外的梅花林开了。唱班往台上一站,一开口,嚯,整个茶馆人声鼎沸,馆外的梅花都跟着往下掉??”
书房内,老爷子越说越开心。
直至后来,他干脆站起身,像模像样地摆好架势,当场给胡桃唱了一段他与发妻相遇时,茶馆里正上演的唱曲。
“有道是??丈八蛇矛惯取咽喉,虎牢关前战温侯!”(1)
**将军桥上一声吼,喝得那桥梁水也倒流!”(1)
屋内,老爷子唱得那叫一个浑厚响亮,豪气如云。
他完全没注意到,站在身旁的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低头出去,站在书房外悄悄抹眼泪。
也就是交接完成的第二天,这位老爷子在睡梦中离去,再也没有睁开眼。
他的长子严格按照胡桃给出的建议,安排了一场合乎老爷子心愿的葬礼。
至于之后的遗产纠纷,那就和「往生堂」没有关系了。此刻,坐在宠物店里的胡桃,更在意另一件事。
“老D啊,我们家客卿最近有点奇怪,像是吃错了药。”
“哦,奇怪。”
对面,D伯爵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表情看上去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以他的眼光来看,自家友人的那些员工,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问题儿童。
换成普通人早就关门跑路了,也就胡桃心大,敢把人留在身边。
哪像他店里的诸位大人,个个可爱又省心,从来不给周围人添麻??
“滴。
青年的最后一个‘烦”字还没说完,只听见一个电子音突然响起。
声音是从D伯爵的口袋里传来的,似乎是什么工具检测到错误后,及时发出的提示。
“?“
什么东西?
胡桃有点在意地瞥了眼D伯爵的口袋,但介于自家客卿的问题更重要,也就没有多问。
“要说这最奇怪的地方??”
胡桃手指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忆了一会儿,突然吐出一句充满槽点的发言,“就是阿宰他啊,最近的存在感,好像有点太高了。”
“存在感?”
这次,轮到D伯爵喝茶的动作一顿,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
这算哪门子的古怪?
“胡堂主,他是客卿吧?你们都在一个屋檐下工作,下属的存在感高一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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