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如何,他并不关心,也根本不想看见这个人。
只要她不再来打扰自己家人的生活,便足够了。这份前世的孽缘,或许至此,才算真正了断。
次日一早,陆妍便带着那个唯一还忠心跟着她的丫头,来到了余杭府衙门前。
她深吸一口气,将昨夜辗转反侧、反复修改写好的状纸,递给了值守的衙役。
状纸虽字迹娟秀,但条理清晰,将自己跟江成的婚事有媒有聘有婚书,到了江南才知道是被江成欺骗,如今江成原配寻来逼迫、自身危殆的处境写得清清楚楚,诉求便是求和离、保住宅院、索要补偿。
状纸很快被呈至陈知礼案头。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已有计较。
他帮陆妍,一是念及陆先生,二是此事于法于理都在陆妍这边,处理起来并不棘手,三是快刀斩乱麻,免得日后纠缠。
他当即吩咐下去,立刻传唤被告江成及其正妻王氏到堂。
当日午时,江成夫妇刚从亲戚家赶回来,就接到府衙传唤,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虽在有些家资,但终究是平民商户,何曾见过知府这等高官,更何况这位知府大人的“凶名”早已传遍余杭——连修坝的贪官和十年的恶霸都说砍就砍,他们哪敢怠慢?
当即两人便战战兢兢地赶到了府衙。
这才见陆妍带小丫头也跪在另外一侧。
公堂之上,陈知礼并未过多迂回,惊堂木一拍,直接开始审理。
“台下可是江成、江王氏?”
“是……是小民(民妇)。”两人跪在堂下,声音发颤。
“陆氏状告你江成,她跟你有正经的媒聘,有正经的婚书,你欺诈婚约,骗对方父母你是一个鳏夫,如今原配发妻寻来,欲行逼迫,可有此事?”
陈知礼声音不高,却自带威严。
江成冷汗涔涔,狡辩道:“大人明鉴!当……当初小民与陆氏确是两情相悦……她知小民有家室,并未欺瞒……”他试图混淆视听。
“放肆!”陈知礼厉声打断,“两情相悦?那你与她手中婚书从何而来?你对外皆称其为续弦正室,又何来知你有家室之说?莫非你这婚书是假,欺瞒官府不成?这可是罪加一等!更何况陆氏父亲还是一个县学先生,你是拿读书人不当回事?”
他故意将“欺瞒官府”几个字咬得极重。
江成夫妇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伪造婚书、欺骗官府,这罪名他们可担不起!
王氏更是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民妇……民妇夫君他……他是一时糊涂!”
她此刻只求自保,哪里还顾得上算计陆妍的宅子。
陈知礼见火候已到,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事实清楚,本官也不愿多费唇舌。
江成,你欺骗陆氏在先,始乱终弃在后。如今陆氏愿意与你和离,已是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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