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不过名次不好,算是孙山吧。”
“孙山?孙山是什么?哎呦,我不管这些,能中就是好的。”吴氏笑成花。
陈知礼把信递给父亲,“的确是这样,不管名次如何,十九岁的举人,放眼余杭也没几个!二叔二婶恐怕得乐坏了!”
陈富强接信的手都抖起来。
两个侄子,一个中了秀才,一个中了举人老爷,还有一个陈轩也中了举,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
名次不好有什么打紧?多读几年书就是了。
陈富强看完信,搓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十九岁中举...我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啊!可惜今年我们不能回去祭祖…”
“信上说知行没下场,打算跟再有他们一起进京读书,这想法不错。”陈知礼解释道,“他才十七,三年后再考也不迟。”
“对对对,不急。”陈富强连连点头,“就是三十岁能中举,也是光宗耀祖的事!”
盼儿得知消息后,也欣喜不已,这是家里目前最关心的事。
京城。
佳宜庄的冬日清晨,霜花凝结在窗棂上,勾勒出晶莹的纹路。
陈富才捧着刚送到的家书,手指微微发抖,连呼出的白气都比平日急促了几分。
“当家的,谁来的信?”郝氏从内室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
“知,知文的信...”陈富才声音发颤,“知文...知文中举了!知行也中了秀才!再有、陈轩也中了举,咱们陈家,陈家算是祖坟冒青烟啦!”
“咣当”一声,碗砸在地上,褐色的糖水溅在郝氏的绣花鞋上,她却浑然不觉。
“真的?”她一把抢过信纸,虽然不识字,却死死盯着那些墨迹,仿佛这样就能看出儿子的消息,“快念给我听!”
陈富才抹了把脸,指着信纸一字一句地读:“知文中举,名列九十二;知行虽未下场,然前次院试已取中生员。再有、陈轩亦同榜题名...”
郝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双手合十朝四面八方拜了拜:“祖宗保佑!菩萨保佑!我儿十九岁就是举人老爷了!”
陈富才继续往下读,当读到孩子们要来京城参加会试时,猛地一拍大腿:“好啊!来了就住庄子上,米面粮油都是现成的,比住城里还舒坦!”
“宇辉公子读书可是住国子监的,休沐才回家。”郝氏抹着眼泪嗔道,“知礼京中的宅子空着,离贡院又近,自然是住那里方便。
放假时倒是住庄上清静。”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得赶紧给大哥大嫂他们写信,再把文阳媳妇生了孩子的事也告诉他们...”
“急什么,都腊月初了。”陈富才笑道,“春燕也快生了,等春燕孩子落地,一并写信报喜岂不更好?”
正说着,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二老爷!二夫人!咱们大少夫人要生了!稳婆已经进去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郝氏最先反应过来,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