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虽立下大功,但也因此彻底站在了齐王势力的对立面,更是皇帝“兄弟相残”这幕惨剧的重要见证者。
如今齐王虽死,其党羽被清算,但方严知的身份同样敏感。
他名义上还在“养伤”,实则是在等待皇帝最终的安置。
留在京城,无论是升迁还是平调,都难保不会被卷入新的旋涡,或是成为某些人眼中碍眼的“旧事”象征。
“与其留在京城这龙潭虎穴,不如……”陈知礼眼神微亮,一个念头清晰起来。
方严知有能力、有胆识,更难得的是经历过生死考验,前世的二三十年的缘分,可以说是绝对值得信赖的人。
若能将他一同带往江南余杭,对自己在地方上施政、建立班底、乃至应对可能的暗流,都是极大的助力。
对方严知而言,远离京城是非之地,在富庶安定的江南重新开始,同样是上佳之选。
以他此次的功劳,请求外放一个合适的职位,比如余杭府通判或下辖富庶县的知县,并非不可能,皇帝或许也乐见其成,让这个“证人”远离视线中心。
想到此处,陈知礼不再犹豫。
他立刻铺纸研墨,笔走龙蛇,写了一封措辞恳切、言简意赅的密信。
信中并未直接提及外放之事,只言“庄上新得春茶,静候品鉴,有要事相商”,落款“知礼”。
他深知方严知是个明白人,看到此信,必知有深意。
“高泽!”陈知礼唤来自己最信任的亲卫。
“大人!”
“将此信,亲自送到方严知方大人府上,务必亲手交到他本人手中。告诉他,我在庄上等他。”陈知礼将封好的信递给高泽,语气郑重。
“是!大人放心!”高泽接过信,转身快步离去。
半个时辰后。
高泽送信到方府时,方严知正在打一套养生拳,他伤势早已痊愈,动作间虎虎生风,只是眉宇间却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
高泽走后,他拆开信,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迹和“有要事相商”几字,眼神微微一动。
不久之前他已经知道陈知礼获外放余杭知府的任命。
此刻相邀,所谓“要事”,其指向不言而喻。
方严知沉默片刻,对侍立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准备马车,去陈家庄子。”
一个时辰后,方严知的快马便停在了佳宜庄门外。
高泽早已等在庄门口,立马将马车迎了进去,又将人引至陈知礼的书房。
书房内,茶香袅袅。
陈知礼亲手为方严知斟上一杯清茶。
“方大人,伤势可大好了?”陈知礼关切地问。
“劳陈大人挂念,早已无碍。”方严知接过茶,目光坦然地看向陈知礼,“陈大人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