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日病痛的折磨,加上心病的煎熬,让她此刻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看着父亲鬓边的霜雪和眼中的血丝,一股巨大的委屈和绝望涌上心头。
“爹……” 她的声音嘶哑微弱,带着无尽的悲凉,“女儿……女儿也不想这样……可是……忘不掉……”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日……他看妻儿的眼神……那么暖……那么真……特别像夫君看我的眼神……我好舍不得…”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却字字泣血,道尽了一个寡居女子内心深处的孤寂和对温暖的极度渴望。
靖国公听着,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
女儿的孤苦,他何尝不知?只是身为父亲,他更明白现实的冰冷与残酷。
郑晴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抓住父亲的手腕,眼中迸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光芒,说出了那个在她心底盘旋了无数遍、足以惊世骇俗的请求:
“爹!娘!女儿……女儿知道错了!知道不该!知道……痴心妄想!”
她先认错,却话锋一转,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可是……可是女儿求你们!求你们想想办法!女儿……女儿不敢奢求太多!不求他休妻弃子!女儿愿意分府单过!绝不打扰他和顾娘子的生活!”
她急促地喘息着,眼神炽热地看向父母,抛出了她心中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女儿……女儿只求一个孩子!只要一个像他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有了孩子……女儿就有了依靠,有了活下去的念想!以后漫漫人生……才不会是一片荒芜孤寂!女儿保证!只要有了孩子,此生……此生与他陈知礼,有名无实,永不相见!女儿只守着孩子过活!爹!娘!求求你们!成全女儿吧!这是女儿……唯一的活路了!”
她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整个人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绝望又充满卑微的祈求。
“荒谬!!”
靖国公还未及反应,跟进来的国公夫人李氏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失声厉喝!
她几步冲到床前,指着女儿,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尖锐而痛心:“郑晴!你……你疯魔了不成?!平妻?!分府?!只要一个孩子?!你……你把我靖国公府的脸面置于何地?!把顾家的恩义置于何地?!你这是要逼死你爹娘,逼死你自己啊!
你自己不幸,就要让一个无辜的女子不幸吗?顾盼儿凭什么要把夫君分给你?
你完全可以再嫁,我们可以找一个寒门贵婿,或者给你过继一个孩子,唯独这条路不行!”
李氏只觉得眼前发黑,女儿这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要求,简直是将整个国公府的尊严和顾家的情分放在火上烤!
靖国公的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女儿的话,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平妻?分府?借种生子?!
这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这个以忠义立身的靖国公脸上!
这要是传出去,靖国公府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
顾家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