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局,他们赢了。
佳宜庄里。
像是湍急河流中一处宁静的回水湾。
外面的血雨腥风被高高的院墙隔开,只余下秋日的暖阳、袅袅的药香,以及孩童清脆的笑闹声。
二进西院的房间里,穆娘子坐在临窗的炕上,手里做着一件小夹袄,一边跟斜靠在炕上的盼儿闲聊。
六岁的之清和之涵一左一右守在摇篮两侧。
两个小家伙眉眼酷似穆云,此刻正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对面摇篮里那个裹在锦缎襁褓中的小小婴儿。
“娘亲,弟弟好小啊!”穆之涵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小心翼翼地想碰碰婴儿的脸蛋,又怯怯地缩了回来。
“弟弟,你小时候也一样小,过几年昀弟弟也会长大的。”穆之清一本正经地纠正,小脸严肃。
穆娘子放下针线,目光落在摇篮里安睡的婴孩身上:“再有三天,昀儿就满月了。”
提到满月,暖阁里的气氛似乎凝滞了一瞬。
京城刑场上那刺目的红,仿佛隔着遥远的距离,依旧能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
那样惨烈的景象之后,谁还有心思大操大办一场喜庆的满月酒?
盼儿叹口气:“京城里…终究是血气未散。咱们就在这庄子里,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顿饭,便是最好的满月礼了。
待到来年昀儿周岁,那时再好好热闹一番。”
两个女子对视苦笑。
的确是这样。
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张扬,也没人有心思过来吃席。
更何况两家的男人还是此次事件的案中人。
盼儿道:“穆姐姐,京城冬日严寒,穆大哥虽解了毒,但祖父也说了,到底伤了根基,需得好生将养些时日,药膳温补断不能停。
我这庄子里别的没有,就是清净,药材也方便。你们一家不如就在庄子上住下,过了年再说?”
穆娘子心里热热的。
相公毒虽解,但人清减了不少,夜里偶尔还会低咳。
庄子上有老神医坐镇,药膳调理确实方便许多。
更何况,经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婚宴毒杀,再回想京城,总觉得那繁华之下处处透着冰冷和算计。
这佳宜庄的安宁,显得尤为珍贵。
“好妹妹,你这话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穆张氏握住盼儿的手,眼圈微红,“京城…眼下是真的不敢回了,只是要叨扰你们了。”
“姐姐这是哪里话!”盼儿连忙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叨扰。这庄子里空屋子多,人手也尽够,你和孩子们安心住下便是。等开了春,穆大哥身体大好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盼儿,这些日,我特别想江南庄上的日子,相公没当官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