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而这场较量,已不仅仅关乎穆云,更关乎他沈林,甚至关乎朝堂格局!
佳宜庄。
夜已深沉。
庄园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异常凝重。
一间专门辟出的净室内,药香弥漫。
穆云只着中衣。顾四彦神情专注,先用特制的药水仔细清洗了穆云沾染毒酒的皮肤区域,尤其是脖颈、胸口处被酒液浸透的地方。
他的手指稳如磐石,动作精准而迅速。
“此毒阴寒,沾肤后如附骨之蛆,会顺着毛孔、经络缓慢渗入。”顾四彦一边处理,一边沉声解释。
“幸而你未饮下,且发现及时,衣物阻隔了大部分。但单衣薄透,湿毒贴身,仍有微量侵入肌理。
若放任不管,时日一久,虽不至立时毙命,但寒毒积于肺腑,必损根基,令人畏寒体虚,精力衰竭,最终缠绵病榻。”
他取出一个古朴的针囊,里面是长短不一、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金针。
“老夫需以金针渡穴之法,配合特制拔毒药浴,将已渗入的微量寒毒逼出,并阻断其继续深入经络之路。过程会有些痛苦,你需忍耐。”
穆云面色平静,眼神坚毅:“老太爷尽管施为,晚辈受得住。”
顾四彦不再多言,凝神静气,手指如飞,一枚枚金针精准地刺入穆云胸前、后背、手臂的数处大穴。
针入体时带着一股奇异的寒气,穆云身体微颤,额角瞬间渗出冷汗,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随后,顾四彦指挥宇瀚,将早已熬煮好的、散发着浓烈辛辣气息的墨绿色药汤倒入巨大的木桶中。
药汤翻滚,热气蒸腾。
“入浴!守住心神,无论多难受,不得抵抗!”
穆云深吸一口气,踏入滚烫的药汤之中。
刹那间,针刺般的剧痛和难以忍受的灼热感从皮肤直透骨髓!
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药力与金针引导的微弱寒毒在他体内激烈交锋,仿佛冰锥与烈火在血脉中冲撞。
坚持守在屏风外的穆夫人听到动静,心如刀绞,紧紧捂住嘴才没哭出声,之清、之涵已经六岁,尽管懂事,也吓得小脸发白,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
顾四彦立于桶边,双目如电,紧盯着穆云的反应,手指不时拂过几处关键金针,调整着针尾的震颤频率,引导着药力冲击寒毒盘踞之处。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顾四彦的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当日晚上,距离京城百里外的官道上,几匹快马正披星戴月,风驰电掣般向着京城狂奔!
为首一人,身着四品文官常服,正是穆云的父亲,定州府知府——穆俊杰!
此刻他的眉宇间却凝聚着化不开的寒霜与滔天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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