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看似寻常的求药,却字字句句都透着试探与隐隐的压力。
点名要上品,又特意提到“顾小姐”,甚至搬出“诊金药资”……其用意,不言自明。
顾四彦捋须,神色平静无波:“赵院判身体违和,我看主要还是得靠药材恢复,顾氏归元养血缮,坊内确有备制,但主要目的还是调理,效果不会那么快。
文阳,去取两罐上好的来。”
他吩咐完,才转向周管家,“此缮虽主调妇人气血,但其固本培元之效,于男子体虚神疲亦有裨益。
赵院判若觉合用,尽可再遣人来取。至于诊金,”顾四彦微微一笑,带着不容置疑的疏淡,“按坊内常例收取即可,不敢多收。”
他既未应承亲自或让盼儿为赵院判“特制”,又大方地给出了成药,还将“诊金”拉回到正常的买卖范畴,态度不卑不亢,滴水不漏。
周管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面上依旧堆笑:“老神医高义。那在下便代我家老爷谢过了。”
他接过文阳递来的两罐药缮,又客套几句,便匆匆告辞离去。
那背影,多少带点无功而返的仓促。
顾四彦看着马车远去,眼神深邃。
赵府这一探,既是示弱,也是试探。
不过,暂时,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他转身,目光落在后院正小心侍弄药材的宇瀚身上,眼中才重新染上暖意。
佳宜庄书房的门紧闭着,窗纸上映着顾四彦伏案的身影。
这段时间他基本都住在盼儿的庄上,方便随时照顾孙女。
书案上,那盆移栽来的变异灵紫草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
旁边散落着写满字迹和特殊符号的纸张、几个盛着不同颜色药汁的小瓷碟、以及几枚用过的银针。
顾四彦正对着一份刚刚完成的药性分析凝神沉思。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蘸取了一点碟中泛着奇异幽蓝光泽的药液。
然后,他极其谨慎地,将这滴药液,滴入另一碟盛放着暗红色、散发着微弱腥气的液体中(那是他模拟某种复杂热毒或淤阻之症的状态)。
奇迹发生了!
幽蓝药液滴入的瞬间,那暗红色的液体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沸水,剧烈地翻滚了一下,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颜色迅速变淡、澄清!
原本那股令人不适的腥气也仿佛被净化了一般,转化为一种清冽微苦的草木气息!
顾四彦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他猛地站起身,又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强压着激动,缓缓坐下,手指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这株变异灵紫草汁液所展现出的强大调和与“净化”之力,远超他的预期!
这不仅仅是对普通热毒有效,它似乎能中和化解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