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富强跳上骡车就往家赶,救人生命是大事,哪怕盼儿已经跟他们袁家断了亲。
只是不知道这个有武还救不救得了?
“啪嗒”一声,盼儿手中的绣花针掉在了地上。
她正坐在窗前绣着一方帕子,准备给春燕添妆用,明日她跟春燕还有婆婆、二婶会一起去县城,办理过户的事,一些被子什么的,都得买回来了。
听到公公带回的消息,她的手指一颤,针线落地。
“袁有武?”她猛地站起身,裙摆带翻了身旁的小几,茶盏滚落在地,碎成几片。
她眼前浮现出一个壮壮的男孩,老实说,前世今生有武对她都不算坏,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孩子。
前世伤她的除了养母徐氏,就是她的两个儿媳妇了。
如今有文的媳妇已经换成了杏花,有武也才十五岁。
十五岁,怎么能死呢?
陈知礼已经放下手中的书卷,眉头紧锁:“伤在何处?”
“说是内脏被箭射穿,回春堂的大夫说治不好了。”陈富强气喘吁吁,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明堂兄说,那孩子他们治不了,问你有没有好点的药...”
他看向儿媳妇。
盼儿已经转身奔向里屋,声音冷静得不像话:“相公,拿医箱。”
陈知礼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向书房角落的药箱。
那是一个黑漆描金的木箱,里面装着他们从京城带回来的各种珍贵药材和医疗器械。
他动作麻利地检查了一遍。
春燕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嫂子,饭马上就好了...咦,出了什么事?”
“你们先吃,不必等我们。”盼儿已经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裳出来,发髻也重新挽过,用一根木簪固定。她接过医箱,动作干净利落。
半夏、顾悔跟在她身边。
文元接过了陈知礼手上的医箱。
陈富强看着儿媳,欲言又止:"盼儿,如果救不了就不要勉强..."
"爹,我知道,只是怎么也要试一试,毕竟人命关天。"盼儿打断了他,眼神坚定,"十五岁的孩子,无论如何都得救一救。"
陈知礼已经套好了马车,高泽牵着马等在院门口。
他扶着妻子上了车,回头对父亲道:“爹,您和富明叔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骡车在乡间小路上疾驰,扬起一路尘土。
盼儿紧紧抱着医箱,指节发白。陈知礼一手握着缰绳,一手轻轻覆在妻子手上。
“别担心,有我在。
明日我们去衙门问问,胡家老太爷太无法无天了。”他低声道。
盼儿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的确是担心救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