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了些?”
“爹,孟涛答应一年后再圆房。”陈知礼解释道,“儿子在京城刚站稳脚跟,想先把家人接过去安顿。若春燕的婚事能尽快办妥,到时候全家一起进京也方便。
孟先生他们此次不一定跟着孟涛进京,孟涛弟弟还得院试。
如果他们还留在和县,回头成亲就不方便。”
吴氏有些忧心:“咱们这一大家子去京城,会不会拖累你?”
“娘说哪里话。”陈知礼握住母亲的手,“儿子如今是朝廷命官,俸禄足够养活全家。盼儿跟顾家二叔还做着一些小生意。
此次回来之前,盼儿用自己的嫁妆银托二叔帮着在京城置了一个大宅子,郊外又置了一个大庄子。
知文、知书在府城继续读书,如果二叔二婶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进京,反正两个弟弟也不在家。
大庄子有的是事做,他可以帮着管理,不必自己动手。”
吴氏又惊又喜,“盼儿,京城宅子可是很贵,庄子也不便宜。”
盼儿笑笑,陈知礼接嘴:“可不是贵,花了三四万,差不多把盼儿的嫁妆银全花没了。”
盼儿低头,明明是自己两口子去年的生意分红,不够的部分今年下半年扣,嫁妆银根本一文未动,这家伙说起谎来越来越溜了。
果然,陈富强两口子倒吸一口冷气。
……
正说着,院外传来敲门声。高泽进来禀报:"老爷,村长和几位族老来了,说是要商议进士牌坊的事。"
陈知礼与父亲对视一眼,轻叹道:“请他们进来吧。”
父子俩都站起身。
这一夜,陈家灯火通明,访客络绎不绝。
有来道贺的,有来攀关系的,还有来请托办事的。
陈知礼一一应对,既不失礼数,又不轻易许诺,直到三更时分才得以休息。
回到房中,盼儿正为他准备洗漱的热水。
陈知礼疲惫地坐在床边,揉了揉太阳穴:“这比考试都累。”
盼儿拧了热毛巾递给他:“夫君如今身份不同,乡亲们自然看重。
不过我看你应对得很好,既全了礼数,又没给人留下话柄。”
陈知礼握住妻子的手:“睡吧,吵醒了你。”
窗外,初夏的月光静静洒在陈家小院中。
这方承载了陈知礼童年记忆的天地,如今正因他的归来而焕发勃勃生机。
明日还有更多乡亲会来访,更多事务要处理,但此刻,他只想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早饭后,陈家村就热闹起来了。
陈知礼昨晚太累了,三更才睡。
被院外的嘈杂声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