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里,我们怎么就让女儿把日子过成这样呢?我们的女儿还在小庄子里受苦 ,陈知礼妹妹那般的村姑却能进京当官夫人?”
陆希周不语。
当年他本是看好陈知礼的,妍儿自己也看上了,奈何人家先是病重,后是冲喜。
后来同时有王楷之和孟涛可选择,陆妍选择了楷之。
他是有意孟家的,毕竟年纪相当,而楷之死过原配,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儿,妍儿的脾气怕是做不好继母。
果然最开始闹意见的起因还是那个小姑娘,夫妻之间有了裂纹,而陆妍太不聪明,一点不知道救补。
男人等中了举,或者成了进士老爷,怎么样的小姑娘他找不着?
而你一个被和离的女子,马上就十九岁的人了,还有好人家要你吗?何况脾气性格并不好?
“相公,咱们女儿性格是不好,可她已经吃亏了,咱们难不成就让她住在乡下一辈子?”
陆希周苦笑:“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托媒人吗?可有人答应了?
过上一两年,遇上一个愿意要她的,就再嫁了吧,我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了。”
陆希周心里密密麻麻疼起来。
他的人生也进了死胡同。
要强的性格不允许他继续留在县学,可不教书又能去哪里呢?
明年大儿子还要继续院试,小儿子是没有指望了,最近开始答应做事了,可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是无所事事。
家里已经有一个小孙儿了,每日打开门七八张嘴要吃饭,县学待遇不错,离开这里,他怕日子不好过…
月光冷冷地照在炕上,夫妻俩背对背躺着,各怀心事,久久不能入眠……
而同城的孟家。
孟自远乐的睡不着觉。
他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推醒身旁的妻子:“娘子,你说咱们家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涛儿一个同进士,竟能留在京城大理寺,还是从七品京官!”
孟娘子揉着眼睛坐起来,脸上却掩不住喜色:“可不是走了大运!多亏你当年有眼光,早早定下陈家的亲事。”
“嘿嘿,我当时就看陈知礼那小子不一般!"孟自远得意地捋着胡须,"可那通身的气度,谈吐见识,哪像个乡下小子?”
月光透过窗纸,照得他满脸生辉。
孟娘子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压低声音:"你说...春燕才十五,涛儿答应一年后再圆房,这...陈家要求一年后圆房,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妇人之见!"孟自远瞪眼,"陈知礼是什么人?一诺千金!他既答应带孟涛进大理寺,就是认定了这门亲。
那个许巍,还是一个进士,也只是去了京郊府衙做一个从七品的小主事,还是顾家帮的忙。
何况咱们涛儿如今也是正经京官了,配他妹妹也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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