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为首的县太爷身着官服,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陈大人、孟大人荣归故里,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县太爷拱手行礼,态度恭敬。
陈知礼、孟涛连忙还礼:“县尊大人太客气了,知礼(孟涛)不过初入仕途,怎敢当此大礼?”
盼儿站在夫君身侧,微微低头,唇角含着得体的微笑。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青色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既不过分招摇,又不失官家夫人的体面。
县太爷执意要设宴接风。
陈知礼婉言谢绝:“多谢汤县令美意,只是家父家母尚不知我们归来,恐他们挂念,容我们先回乡探望,改日再来拜会。"
汤县令只好放人:“他日本官定会去两位大人家贺喜。”
离开县城,马车缓缓驶向陈家村。
盼儿透过纱帘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轻声道:"夫君,近乡情更怯,不知家中一切可好?"
陈知礼握住妻子的手,发现她掌心微湿,安慰道:"家里一切都会好的,你不必忧心。"
马车转过一道山梁,陈家村的轮廓渐渐清晰。
村口那棵老柳树依旧枝繁叶茂,树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
“这是谁家的马车?啊,我知道了,定是知礼回来了。”有人大声喊道,随即小跑着去通知陈富强。
不等马车进村,几个孩童就围了过来,欢呼雀跃,大人们纷纷起身拱手作揖,口中喊着“陈大人”、“进士老爷”。
人越来越多地围过来。
陈知礼不得不下车与乡亲们见礼。
他身着靛蓝色直裰,腰间只系了一条素色腰带,并无任何彰显官身的饰物,却掩不住通身的书卷气与久经历练的沉稳风
“三叔公言重了,知礼永远您的小辈,还是喊知礼就好。”陈知礼温和回应,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亲人的身影。
忽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让让,快让让!富强老弟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陈富强穿着一身崭新的褐色长衫,跟吴氏快步走来。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满是喜色。
“爹!娘!”陈知礼眼眶一热,拉着盼儿快步迎上前去,在爹娘面前深深行了一礼,“儿子不负爹娘所望,侥幸得中进士回来了!”
陈富强颤抖着双手扶起儿子,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已经大半年未见的儿子,眼中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好,好,回来就好......”吴氏早已泪流满面,一把将盼儿搂入怀中,又拉过儿子的手,“知礼,盼儿,你们可算回来了......”
围观的乡亲们发出善意的笑声和赞叹。
就在这时,陈富强突然身子一晃,面色煞白,直直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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