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一走,猛地一拍桌子:“孽障!你干的好事!”
陆妍瑟缩了一下,哭得更加厉害:“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晚了!”陆希周气得胡子直抖,“你知不知道,王家这门亲事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楷之这次若是中了举,你就是举人娘子!可你呢?你倒好,在他考试前写那种信!你是存心要毁了他的前程,也毁了你自己的日子!”
陆妍被骂得抬不起头,只能捂着脸痛哭。
陆娘子心疼女儿,可也知道这次是她咎由自取,只能含泪劝道:“相公,事已至此,骂也无用,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怎么办?”陆希周冷笑一声,“和离书一签,她就是弃妇!以后还能嫁什么好人家?难不成真如她信里说的,去嫁商户?”
陆妍浑身一颤,想起自己在信里写的那些气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嫁个商户,至少不用守这些规矩!”
如今,竟是一语成谶。
几日后,陆家丢不起这个人,很快就把她送到乡下小庄子里“养病”,实则是避风头。她整日以泪洗面,可再后悔也无济于事。
三年后,王楷之榜上有名,正式成为举人。消息传来时,陆妍在庄子里哭了一整夜。
也就是在那一年,陆家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丧偶的商户,年纪比她大十岁。她本想拒绝,可陆老爷冷冷道:“你还有得选吗?”
她终于明白,自己亲手毁掉了最好的人生。
当然,这是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