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水粉图删繁就简,采用最极致的线条勾勒出最平整的人体外貌轮廓,画上显影的少典虽体型小,容姿青涩稚嫩,但在远山的背景强大衬托之下,打拳跳操的意义影响深远。
一张泛黄的画纸,光是这几张草纸就价值连城,猴子提笔刷刷两下就这么完事了,一点也不将不菲的画纸看在眼里,多一个动作都是多此一举。
“这么快就完事了?”少年利索上前,两步三步,凑近高半个身子的猴子。
流逝的时间不容许这么消耗,猴子极致就简,发挥淋漓,省了少典半个时辰磨洋工的时间。
“这么快就完事了!”少典年纪小,身体不够格调,猴子没有细致到底,但是肖像精细入微,该画出来的神韵都画出来了,其他的糟粕都因应其弃掉。
“英气直冒,你把我画得太好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典有面似的嘿嘿傻乐,忙不迭出地占有画儿,大葱卷饼似的卷了五卷,将黄纸斜插进后背腰的腰带上方,再将绸缎般丝滑的挂烫披风放下来。
少典小模样派头十足,他捡个好山水隆重出场,整装待发,摸了一把嫩脸瓜子,好模样的打猴子跟前经过。
空气清新,草地蒙茸。
小孩总爱穿着一身富贵逼人的小金袍在猴子跟前转悠,猴子后来说了他阔气,他又兴冲冲换了一身银鳞闪闪的小银袍在他跟前兜圈。
穿的不是玄嚣大神手工绣的三足小金乌,就是两脚兽的银顶鹤,少典明里暗里的的确确像是个尊贵的小太子爷。
日出扶桑,日堕若木。
不知不觉,时光唯恐避之不及,光阴的神箭射偏了大地,西边标志性的红日落下菡萏发荷花的最后帷幕。
阑珊的夜,来得快,去得也快。
头上戴一顶简约风格的墨须翠子冠,一身轻便的便服,齐肩搭脚的白布衣,前胸是双色阴阳鱼的图案,外面罩了一件轻薄的黑纱衫,常规出门靠的就是它。
“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恨我……,帮我捎去带给他!”上次伤他那么重,冠猴心中依旧放不下少典,拍了拍大傻的鸟头,将一个大礼包甩到坐骑的背上求它帮忙驮过去。
大傻拉着个脸不情不愿的出发,招架不住是个不认路的白痴傻货,大鸟傻不愣登地闯进云雾蒸腾的流仙泉,那里是天族严令禁止的疗伤圣地。
仙气笼罩的白汤池子里漂着一池现撒的色彩斑斓的新鲜花瓣。
赤朱丹彤的侍女们提着花篮鱼贯退下,个个头上的蕾丝红珠花装点得比正宫小太子还要招摇。
少典对一群姐姐们庇护有加,她们一群小姐姐集体庇荫在帝子的权声与威望中,一波一波接着放肆菡萏年华。
如果不是彩虹屁拍到了家,少典不会急于跑去见猴子一面,况且也不会穿得这么笔挺正式。平常私下的时间里,帝子私下打扮得唾里唾弃,他贴身的侍女没少数落他,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粗糙滥制过了头:“土包子进了城,土里土气,像狗刨了一样!”
少典披甲戴发,像极了披着烂菜叶子的一个小苦瓜。
帝子龙宠圣恩,广泛天家,应该理解为都是天家没必要拘着情扭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