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脸上带着心疼:“正好你带了白面回来,今晚就吃烙饼配野菜糊糊。”
何止是今天没吃啊,昨天前身也就吃了一顿半饱...
“我帮您生火!”
...
一个小时后,喝了一瓢水的曹安民终于等到了开饭。
现在是十一月中旬,外面的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饭桌上,狼吞虎咽的曹安民感受到了食物充实胃部的幸福,
“爷爷,大伯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两个面饼下肚,曹安民喝了最后一口糊糊,这才开口问道。
“估摸着还要两三天,”
老爷子并没有急着吃饭,敲了敲手中的烟杆回道。
“爷爷,咱家出工是不是自己带粮食啊?”
大伯他们去羊寨那天前身不在家,后世他小时候爷爷就干过挑河工,没有工分不说,还要自己带饭。
“不用自己带粮食,一天两顿是县里负责,工分照旧,”
老爷子借着煤油灯那昏暗的光,正从烟袋里拿烟丝,头也不抬,心中倒是有些稀奇。
这浑小子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这个了。
“那今年咱们村的粮食收成怎么样?”
前身对这些不在意不关注,但是曹安民在意啊。
老爷子添加烟丝的手明显一颤,“今年啊...今年粮食比去年起码减产两成,这年...”
老人欲言又止,一脸的担忧。
听到老爷子的话,曹安民回想到今年秋收的时候。
秋收前公社的大锅饭时代就彻底翻篇了。
以往一年的口粮仅仅坚持了两三个月就造没了,加上虚报和后续增加上交的公粮,哪怕是有着粮仓之名的苏北地区,都有不少人已经被活生生的饿死。
听到老爷子的话,曹安民心中也是一凉。
他有系统倒是不担心自己家人以后会饿着,但是亲身经历这个时代,他却只能置身事外,让他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土胚房除去大厅一共三间房,东厢房是老爷子他们住,西厢房是大伯他们住,而院子内的小房间就一直都是曹安民的私人空间了。
二伯和其他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他们也都在隔壁后建的土坯房。
前身的记忆里,最小的堂妹15岁刚读初一,不过因为粮食太过短缺,学生没有多余的粮食带去学校,导致学校接连发生学生饿晕在教室,而乡里的中学也不得不暂停授课。
为了节省家里的粮食支出也为了赚取工分,15岁的堂妹也跟着大伯去羊寨公社兴修水利。
我真该死啊!
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