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经知道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具体知晓到什么程度，她还没有把握。
因此，夏洛推测，他今天喊她来，不是了然于心后的兴师问罪，就是一知半解时的打探问询。
秦少衡嘴边依然带着几分笑意，他待人接物一向温和有礼。哪怕是面对厌恶的人，他也能够做到让人面上挑不出错误。
既然夏洛都这么说了，秦少衡也就没再继续客套：“今天的事情，多谢夏小姐出手相助。”
闻言，夏洛神色平淡：“你派人跟踪我？”
没想到夏洛会问得这么直白，不过，秦少衡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既然约她来谈话，自然就会有一套说辞。
秦少衡嘴边依旧是那浅淡的笑意：“不是跟踪你，而是保护少阳。那孩子总在外面惹事，我这个当哥哥的整日里提心吊胆，难免要做些防范措施。夏小姐不要介怀，并不是有意冒犯你。”
夏洛：“……”老狐狸，冠冕堂皇的理由倒是一大堆。
冷淡的眼神看向秦少衡，夏洛反而毫不遮掩：“少将不用查我，就像你怀疑的那样，我来赫拉星本来就是有目的的。”
关于夏洛和古斯塔教授之间的约定，迟早是要被秦少衡知晓的。毕竟夏洛想要挂在古斯塔教授的名下，其中一个交换条件就是秦少阳。
只有秦少阳主动放弃成为古斯塔教授的直系弟子，教授才会真正接受夏洛挂在他的名下。
否则，就算之前古斯塔教授递交了申请，事后他也是可以撤销的，这就是作为教授的权力。
秦少衡嘴边笑意淡淡，似乎并没有因为夏洛的话而感到惊讶。
夏洛：老狐狸，果然什么都知道。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愿闻其详。”他温和地说道，眼神却是客气疏离的。
“我和古斯塔教授有过约定，只要能够把秦小少爷带回格沃斯，并让他主动放弃挂在古斯塔教授的名下，教授就会接受我成为他的学生。”夏洛直言不讳，“世间之人，熙来熙往皆为名利，我也有自己必须完成的事情。”
夏洛并不介意自己在秦少衡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与其让对方不断猜忌自己，不如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成年人的世界，名利往往是驱动各自行动的最根本原因，也是最容易被人接受的理由。
彼此立场不同罢了，没什么好遮掩的。
秦少衡嘴边的笑意已经很淡，他就那么无声地看着夏洛，浑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威势。
夏洛无所畏惧，也回望过去。
原本就安静的书房内，整个氛围显得更加压抑起来。
良久，秦少衡才开了口：“不管怎样，今天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你，我的人……去晚了。”
夏洛的不扭捏不造作，秦少衡是欣赏的。也因此，他会对她吐露真言。
原来是这样，夏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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