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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想要。
正想着,衣角被人轻轻地拽了拽。
楚绵回过神,低下头,看到黑人小孩正仰着小脸看着她,黑乎乎的小手里举着一串刚烤好的鸡翅,递到她面前。
楚绵愣了一下,随即弯下腰,接过那串还冒着热气的鸡翅,柔声用阿婆罗语对他说了声谢谢。
小孩听不懂,只是咧开嘴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拉住楚绵的手,将她带到了他母亲身边。
黑人母亲正在一个烧烤架前忙碌着。
看到楚绵过来,立刻笑着跟她打招呼,喊她“太太”。
楚绵笑着点了点头,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黑人母亲将一串烤好的肉递给楚绵,一边翻动着烤架上的食物,一边用不太流利的阿婆罗语,小心翼翼地问:“太太,你好像不开心?”
楚绵拿着鸡翅的手顿了一下。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黑人母亲看了一眼不远处男人堆里的傅靳年,又看了看身边眉心微蹙的美丽女人。
来之前,她已经听村里人说了。
这位美丽又善良的医生,是那个强大男人的妻子。
他们站在一起那么般配,感情看起来也那么好。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样快乐的氛围里,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失落。
“我儿子奎恩的命,是您救的。”
黑人母亲诚恳地看着她:“今天能来这里吃到这么多好东西,也是托了您的福,您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如果不嫌弃,可以跟我说说。”
楚绵闻言,抿了抿唇。
或许是夜色太温柔,或许是身边炭火的温度太暖,又或许是眼前这个女人真诚的眼神让她放下了防备。
她轻声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黑人母亲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她随即笑了,作为一个过来人,她立刻就明白了。
应该是这位太太想要孩子,但她的丈夫不想要,所以两夫妻闹了别扭。
“我在南非,原本还有三个孩子。”
黑人母亲的眼神飘向远方,陷入了回忆:“但因为战乱,我的丈夫,还有那三个孩子,都去世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太多的悲伤。
“只剩下奎恩,跟着我一路逃到了这里。”
楚绵的心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黑人母亲继续说道:“奎恩是我和丈夫最小的孩子,我们从认识到结婚,不过半年时间,感情却很好。”
“如果不是那场该死的战争,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
楚绵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阿婆罗和南非边境这片混乱的土地上,战乱、死亡、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每天都在上演。
她只能轻声劝慰:
“天灾人祸,我们都无能为力。”
“重要的是……珍惜当下。”
黑人母亲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是啊,我已经释怀了。”
“我很庆幸,我和我丈夫之间,还有奎恩。”
“他的存在,就是我们感情最好的见证。”
“我的丈夫虽然不在了,但他的孩子还在。”
“每当我看到奎恩,就好像看到了我丈夫的影子,他让我知道,就算再困难,他们也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所有的动力,都来自于他。”
楚绵听着,心里某个地方被深深地触动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人群。
傅靳年已经结束了比赛,毫无悬念地赢了蒋诚。
此刻,他正被兴奋的周勤和豹豹等人合力抛向空中。
那个总是清冷淡漠的男人,此刻脸上也带着罕见的、开怀的笑意。
楚绵看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她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么迫切地想要一个孩子。
不仅仅是为了给傅家传宗接代,也不仅仅是因为周围的人都有了孩子。
她想要一个和傅靳年的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一无二的生命。
她想要一个活生生的、看得见摸得着的,属于他们爱情的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