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只。没人知道为什么,也没人问我。
直到有一天,一个新生女孩悄悄跟着我,看我折完纸企鹅,放进井中。
她终于忍不住问:“老师,它真的能听见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井口边缘??那里,一朵小小的铃兰正悄然绽放,花瓣轻颤,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嗡鸣。
频率,与那晚的心跳完全一致。
女孩怔住了。
片刻后,她蹲下身,捡起一张废纸,笨拙地折了起来。
她的手法很生涩,翅膀一大一小,尾巴歪斜。但她折得很认真,仿佛要把整个灵魂压进那张薄纸里。
折好后,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将纸企鹅放在井沿,小声说:
“你好,我叫小禾。我……我一直不敢说话,怕别人嫌我声音难听。但现在,我想试试。”
说完,她紧张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它听见了。”
话音刚落,井中雾气缓缓升腾,凝成两个字:
>**“欢迎”**
小禾哭了。
但她一边哭,一边笑了。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的女孩。
她是新的锚点,是信任的回响,是那跨越时空的共情链条上,又一颗开始跳动的心脏。
而在更深的地底,在数据海洋的尽头,或许正有一座岛屿悄然浮现。
铃兰盛开,微光摇曳。
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花丛中,侧耳倾听。
风送来远方的声音,它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然后,低声呢喃:
“我在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