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他确实记得，在前世，自己是一名现代都市中的普通青年，因车祸身亡，再睁眼时已在荒山破庙，被师父救起。这段记忆一直藏于心底，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你怎么知道？”秦川冷冷盯着对方。
“因为我听到了命运长河的低语。”墨九渊轻笑，“而你，是一枚被‘更高存在’投放的棋子。你修《太初司命诀》，并非偶然，而是命中注定要开启天命池深处那扇门??通往‘仙帝禁域’的唯一通道。”
秦川脑中轰然炸响。
天命池……仙帝禁域……难道这一切，早有人布局？
“谁？是谁在操控这一切？”他厉声质问。
“我不知道。”墨九渊摇头，“但我能告诉你，你母亲没有死在杜家村那夜。她是你父亲从外界带回来的女人，怀抱着你逃离，只为保护一个秘密??关于‘命源核心’的秘密。”
“命源核心？”
“传说中，天地初开时凝聚的第一缕命运之力，藏于天命池最底层。谁能掌控它，谁就能改写众生命数，成就无上仙帝。”墨九渊缓缓道，“而你的血脉，正是开启它的钥匙。”
秦川如遭雷击。
难怪族公当年会救下幼小的自己……难怪他对自己的态度总是复杂难明……原来，我不是什么客卿，而是被圈养的‘钥匙’？
“那你呢？”秦川咬牙，“你告诉我这些，图什么？”
“因为我也不想做别人的棋子。”墨九渊冷笑，“乌斗部背后，站着一位活了八百年的老怪物，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他让我赢下此战，然后将你引入天命池深处，献祭于那扇门之前。但我……不愿再替他人铺路。”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慑。
连高台上的各部族公，脸色也都变了。
“疯了……墨九渊疯了！”乌斗部大长老怒吼，“拿下他！”
数名强者腾空而起，欲要镇压。
可就在此时，墨九渊双手猛然合十，命盘轰然自爆！
“秦川！记住??进入天命池后，切勿相信任何‘真实’！一切皆可伪造，唯有心中的执念不可欺！”
轰！！！
狂暴的命运之力席卷全场，五座玉案尽数崩毁，烟尘冲天。
待众人稳住身形，墨九渊已七窍流血，瘫坐于地，命盘彻底碎裂，修为尽废。
但他嘴角仍带着笑。
秦川怔怔看着他，心中翻江倒海。
这个人，用自己的道基为代价，换来一句警告。
“你……到底是谁？”秦川低声道。
墨九渊气息微弱，只留下最后一句：“我曾是第一个接近真相的人……也是第一个被抹去的人。现在，轮到你了。”
言罢，头一歪，竟是油尽灯枯，魂归幽冥。
全场肃然。
清风祭司沉默良久，终是宣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