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拉她行事时几乎失了往日怜香惜玉的风度,大有几许宣泄的味道。第二回好了不少,却还是弄哭了她。直至第三回,他才温柔如初了,事毕之后他将她圈在怀
里,轻轻吻着她,语中含着显而易见的歉意:“朕想了你几天,今日总算又能见你,一时失了分寸,你别与朕计较。你大病初愈,还需好生歇息,明日多睡一睡,皇后那边,朕差人去回一声,免了你的晨省。”
卫湘心里一沉,自知不妥,眼波流转,面上却笑起来:“陛下此言差矣。”
楚元煜不解:“什么?”
卫湘嗔笑一声:“陛下是天子,阳气最盛。臣妾恰值体虚,原是真想求陛下免了臣妾晨省的,经了这一晚,倒觉得气血也充盈起来,明日非出去走走不可了。”
楚元煜嗤笑:“油嘴滑舌!”
“才没有呢。”卫湘的语气愈发娇软,甜腻腻的,宛如女妖,“陛下可不止气血翻涌得燥热,也难受得很。”
………………他如何不知?
楚元煜被她的话一引,才消解掉的躁动又被他忆起来,继而也就又一次真真切切地再涌上来,一时便想拉她再行一回,只是想到她才病愈,到底强忍住了。
可这种事硬忍最是难受,他无声地长缓了几口气,只觉不得平复,草草地又吻她一记:“你早些睡。”说罢就坐起身。
卫湘忙也起身:“陛下做什么去?”
楚元煜只顾匆匆披上外衣,却不敢看她一眼,边往外走边信口胡扯:“想起还有一本明日要用的奏章没批,借你的书房一用。”
这个理由,卫湘不好说什么,只想自己或该跟过去侍奉,他又已大步流星地走了。
她迟疑一瞬,想着还是得跟去才是,可张为礼旋即进屋,躬着身道:“娘子切莫起身!陛下专门吩咐,让您好生歇息。”
又是这样的体贴。
卫湘眼帘低了一低,轻道声“谢陛下”,总归躺了回去,不过多时,也就又睡去了。
楚元煜却是索性没有再睡,起先是为了平复心中躁动真叫人取了几本奏章来读,可这躁动竞远比他想的更难压制,不觉间七八本奏章读下来,心绪总算平复,早朝的时辰却也不远了。
他就此直接梳洗更衣,就去上朝,为免搅扰卫湘安寝,着意放轻了声,卫湘便一直睡到寅时四刻才起,去向皇后问安。
她原道这日总要面临一场明争暗斗,实则却是一场晨省从头至尾都很和气。众人的目光的确都投注在她身上,说出的话却不过两样,一则是赞她忠君,二便是关心她的身子,拈酸吃醋的话是半句也没听到的。
皇后如先前一样话并不多,多数时候只品着茶笑吟吟地听她们闲话家常。直至看时辰差不多了,她才正了正色,叮嘱道:“近来天寒,褚美人病了,卫御媛也不过初愈,诸位姐妹都要多顾惜些身子才好。”
众人忙离席谢恩,又道“谨遵教诲”。皇后无意多说别的,便命众人散了。
嫔妃们皆告退出去,出了椒房殿,相熟者便结伴而行。卫湘因身子才好,气力仍弱,便走得慢,凝姬见状主动迎过来,挥手屏开扶着她的琼芳,径自挽住她的胳膊,笑道:“你真是好大的气性!那日我本与陶采女一同吃茶呢,冷不防地听说你投
湖,陶采女吓得连茶盏也摔了,万幸你是没事。下回可莫要如此了,什么误会不能坐下来说个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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