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与不羁。
其肤色是一种冷调的白,隐隐透着青灰,如同月光下蛇类的腹部,流动着一种非人的丶珍珠般的诡异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生就一双上挑的丶线条流畅而凌厉的狭长凤眼,瞳孔竟是如同爬行动物般的丶令人不安的竖立金黄色,流转间妖异魅惑,彷佛能摄人心魄。
唇瓣极薄,颜色却艳丽如刚刚饮过鲜血,此刻正勾着一抹锋利而充满危险意味的玩味笑意。
他身着一袭墨绿近黑的丝绸长袍,质地光滑,在昏暗光线下流淌着暗沉光泽,宽松的衣襟随意滑落,毫不避讳地露出精致锁骨与大片苍白却肌理分明丶蕴含着爆力的胸膛。
周身散着的,正是冷言梅曾经感应到的那股阴湿草木与甜腻腥气混合的丶独特而强烈的异香。
正是这片地域的主人,蛇妖——玄璃。
他姿态慵懒舒展,如同蛇类盘踞於自己的领地,浑身上下每一个线条都透着漫不经心的优雅,但那双金黄的竖瞳却如同最精准的锁链,紧紧地丶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与贪婪,锁定在冷言梅身上,每一个细微的眼神流转与轻缓的吐息,皆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性与势在必得的掌控欲。
「怎麽?不过数日未见,梅君便不认得我了?」玄璃见冷言梅只是冷然戒备,并不答话,便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某种黏稠的诱惑力,「前些时日,於你那幽谷之外,遥遥望见梅君独立风雪之中的绝世风姿,可是令我……心驰神往,念念不忘至今啊。
」他话语中的暧昧与觊觎,几乎化为实质。
冷言梅心头沉郁更甚,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
他没想到,那日的窥视者不仅实力强悍,而且如此毫不掩饰其恶意与目的。
他清冷的眸光如冰刃般扫过玄璃那张妖异俊美的脸,声音如同冻泉撞击冰层,不带丝毫温度:「阁下便是此地之主?前番窥探我山谷的,也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
」玄璃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单手支颐,目光饶富兴味地丶近乎贪婪地在冷言梅银白如月华的丝丶剔透如冰雪的肌肤丶以及被劲装勾勒出的劲瘦腰肢上细细流连,彷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珍宝。
「此处乃我玄璃的洞府,万蛇窟。
方圆百里,皆是我的领地。
梅君今日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这陋室蓬荜生辉。
不知所为何事?总不会……是专程来欣赏我这简陋居所,或是来责问我那日唐突之举的吧?」他那带着无形钩子般的目光,让冷言梅从灵魂深处感到一阵强烈的厌恶与不适,肌肤上彷佛有冰冷的蛇信在缓缓舔舐。
但想到寒默语灵核上那不断扩散的裂痕,想到那日益微弱的灵识波动,冷言梅强行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杀意与翻涌的恶心感,开门见山,直接道明来意:「听闻阁下在此地盘踞日久,见多识广,且神通广大。
在下有一至交,灵核受损,出现诡异裂痕,不断扩散,吞噬本源,寻常滋养修复之法皆无效。
特来请教,阁下可知此症根源,或有救治之法?」
「灵核裂痕?」玄璃金黄的竖瞳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了然与算计的精光,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如同猫捉老鼠般玩弄着对方的焦虑,「这可是修行者的大忌啊……触及根本,动摇性命。
轻则修为尽废,灵智蒙尘,重则……灵识湮灭,形神俱散,彻底归於天地。
听梅君描述,你那至交的情况,怕是……已然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喽。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惋惜,眼神却分明是幸灾乐祸。
「阁下既有此断言,想必对其根源与救治之道,有所知晓?」冷言梅强忍着对方语气中的恶意,上前一步,那双极淡的琉璃褐色眼眸紧紧盯着玄璃,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出破绽或真实信息。
他周身冷冽的梅香因内心的急切与愤怒而不受控制地稍稍浓郁丶扩散了几分。
玄璃彷佛极为享受这股因情绪波动而愈清晰的冷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近乎迷醉的神情,随即又伸出猩红的舌尖,极具暗示性地舔了舔自己艳红的薄唇,笑容愈深邃而危险。
「办法嘛……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自然是有的。
只不过……」他故意停顿下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冷言梅那双清冷眼眸中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深重忧虑,如同品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