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古拙木纹的腰封。
解开腰封的动作,动作舒迟,彷佛连时光都为之凝滞。
金属搭扣出一声轻微的丶却如同惊雷般清晰的「咔哒」声。
随即,素白色的外衫失去了束缚,顺从地从他肩头滑落,堆叠在冰冷粗糙的石地上,出一阵窸窣的轻响。
先暴露在石窟阴冷潮湿空气中的,是线条优美如玉雕丶却因极度紧绷而显得有些脆弱的颈项,精致的锁骨清晰如同即将振翅的蝶翼,再往下,是白皙得近乎透明丶在幽绿磷光映照下彷佛流动着易碎光泽的胸膛。
那肌肤细腻得看不到毛孔,唯有其下淡青色的纤细脉络若隐若现,昭示着内里流淌的生命力。
两点浅褐色的乳珠,因骤然接触冷空气以及内心汹涌的恐惧与羞耻,而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栗丶收缩,随即又因身体本能的紧张而悄然挺立起来,如同雪地中颤抖的红梅骨朵。
当最後一件贴身的白色亵裤,沿着笔直修长的双腿滑落,堆叠在脚踝处时,冷言梅完全地丶毫无遮蔽地赤裸站立在了这片诡异的空间里。
他修长挺拔丶比例完美的身形,原本应如临风玉树般傲然,此刻却因内心巨大的屈辱与恐惧而微微佝偻,难以自抑地颤抖着。
他下意识地抬起双臂,交叠环抱住自己赤裸的胸膛,试图遮掩住那暴露在陌生丶充满恶意目光下的肌肤,然而这动作在绝对的赤裸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徒劳无功。
那头流泻而下的银白长,成了他此刻唯一可用的丶聊胜於无的脆弱遮蔽,丝丝缕缕地贴合在他微微起伏的背脊和腰臀曲线上。
玄璃的呼吸在这一刻明显地粗重丶急促了几分。
他金黄的竖瞳中毫不掩饰地掠过惊艳丶赞叹与更为深沉炽烈的原始欲望,猩红的舌头无意识地探出,缓缓舔过自己那过於艳丽的薄唇,留下湿润的光泽。
「果然……传闻非虚。
冰肌玉骨,清寒彻彻,世所罕见,今日得见,方知何谓极品。
」他的赞美,带着浓厚的占有欲和品评货物般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
他站起身,高大柔韧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缓步走向如同受惊小鹿般僵立在原地的冷言梅。
周身那阴湿甜腻的异香,随着他的靠近而愈浓烈,如同无数无形的丶带着粘液的触手,争先恐後地缠绕上冷言梅赤裸的肌肤,试图玷污那清冷的梅香。
冷言梅在他步步逼近的瞬间,身体僵硬得如同被瞬间冰封,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
求生与自保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向後退缩了一步,然而,冰冷的脊背却立刻抵上了身後粗糙湿滑丶布满青苔的石壁。
无路可退。
「别……」一个破碎的丶带着颤音的单字,几乎是从冷言梅喉咙深处被恐惧挤压出来的,微弱得如同蚊蚋,却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丶绝望的哀求。
这声哀求,与他平日清冷孤高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更激起了玄璃凌虐的欲望。
玄璃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沙哑而充满磁性,似乎很满意他这副脆弱无助丶抗拒却又无力逃脱的模样,这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掌控欲。
「别什麽?」他明知故问,伸出一只苍白而指节分明的手,并未直接触碰,而是用那带着尖锐指甲的指尖,隔着一小段令人心惊胆战的距离,慢条斯理地丶充满暗示性地虚空描摹着冷言梅那精致锁骨起伏的优美线条,那冰冷的丶如同实质的视线,彷佛是毒蛇的信子,已经舔舐上了那细腻的肌肤。
「交易既成,白纸黑字,灵契已立。
梅君此刻……从身到心,都已是我玄璃的人了。
我想如何,便如何,何时轮到你来说『别』字?」
话音未落,他眼中戏谑的光芒骤然转为凌厉,猛地出手,快如闪电,一把牢牢扣住了冷言梅那纤细得彷佛一折即断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如同冰冷的铁箍,瞬间禁锢了他的自由。
「啊!
」冷言梅惊呼一声,猝不及防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蛮力狠狠地拽向前方,重心不稳,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狼狈地摔在了那张巨大丶光滑而冰凉得令人汗毛倒竖的蛇蜕床榻之上!
那滑腻而诡异的触感紧贴着他赤裸的背部肌肤,带来一阵强烈的生理性恶寒,令他浑身控制不住地激起细密的战栗。
他还未及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回神,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挣扎的动作,玄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