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渭水之畔。
“驾!”
马一马当先,身后的五万西凉铁骑卷起漫天烟尘,汹涌而来。
旌旗猎猎,刀枪如林。
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个个孔武有力,眼神中带着西凉人特有的悍勇与桀骜。
他们是西凉的骄傲,是马腾赖以纵横西北的资本。
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气势如虹的大军,与有荣焉。
父亲虽已归降,但他们马家的西凉铁骑,依然是天下间最顶尖的强兵!
他相信,即便是到了大将军刘景麾下,他们也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
然而,当大营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马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了。
那不是一座营,而是一座连绵的城。
营墙高耸,箭楼林立,拒马和鹿角层层叠叠,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营门前,一队士卒肃然而立,迎接他们的到来。
这些士卒身着统一的黑色军服,外面套着泛着金属冷光的锁鳞甲,甲片细密,覆盖周身。
他们手持环刀,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平视前方,仿佛没有看到马这支声势浩大的骑兵。
一股沉凝如山的气势,扑面而来。
马麾下的西凉骑士们不自觉地放慢了马,原本的喧哗与呼喝声,也渐渐平息下去。
他们看着对方身上那精良到刺眼的铠甲,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五花八门的皮甲和零星铁片,甚至大部分人都是麻衣。
许多人脸上都露出了局促之色。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还没进营,他们引以为傲的士气,就被人家一个守门的给比下去了。
马的弟弟马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低声惊呼。
“大哥,你看,他们连守门的步卒都穿鳞甲!
这……这也太阔绰了吧!”
马没有说话,但他的心,也同样沉了下去。
他知道鳞甲,那是百炼钢打造的精品,防护力极强。”
“在西凉,只有他和少数几名亲卫将领才能穿上,可在这里,竟然是士卒的标配。
负责接待的军官策马迎了上来,对着马一拱手。
“马校尉,末将奉徐帅之命,在此恭候多时。
请随我来。”
态度不卑不亢,自有一股威严。
马压下心中的波澜,点了点头,带着马休、马铁以及心腹大将庞德,跟随那名军官进入大营。
一入营中,震撼接踵而至。
营地内道路规整,帐篷排列得如同刀切斧砍一般整齐。
来往的士卒,无论是巡逻队还是干活的辅兵,个个精神饱满,行动间井然有序,没有一丝喧哗与混乱。
军官带着他们来到一处校场。
“此乃陷阵营的驻地。”
只见数千名陷阵营士卒,正在进行队列训练。
他们手中的长戟与背上的神臂弩,让马铁的眼睛都看直了。
“将军,我能看看那弩吗?”
马铁忍不住问道。
军官笑了笑,取来一张神臂弩递给他。
马铁学着旁边士卒的样子,用尽全身力气去拉动弩臂,结果脸憋得通红,那弩弦却纹丝不动。
一旁的陷阵营士卒见状,轻松地上前,用脚一蹬,双臂一拉,便将那强弩轻松上弦。
马铁的脸更红了。
接着,他们又去参观了重骑兵营。
当看到那些人马俱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具装甲骑,以及他们手中那长达一丈八的马矛时。
连一向沉稳的庞德,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铁甲洪流!
相比之下,他们的西凉铁骑,更像是轻骑兵。
参观完毕,已是傍晚。
一股浓郁的肉香,从伙房的方向飘了过来,让所有西凉骑士的肚子都咕咕作响。
“开饭了!”
随着一声高喊,一桶桶热气腾腾的大锅被抬了出来。
所有西凉兵的眼睛都直了。
只见那木桶里,翻滚着有肉有菜的肉汤,浓白的汤汁上飘着一层油花。
旁边,还有一筐筐堆积如山的粟米饭和麦饼还有一些煮豆子和腌菜。
“咕咚。”
无数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在西凉,他们常年吃的是干硬的粟米饼,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打了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