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逼迫地向青州的世家大族“借贷”
。
无数金银,流水般地换成了铁矿和木材。
临淄城外的军械工坊,炉火日夜不熄,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传出数里之遥。
一张张招募令,贴满了青州的各个角落。
“凡我冀州旧部,闻讯来投者,官升一级,赏钱百贯!”
消息传出,那些在冀州之战中被打散、幸存下来的将校士卒,纷纷从藏身之处走出。
他们衣衫褴褛,却带着复仇的火焰,向临淄聚集。
“主公!
末将麴义部下偏将李铁,前来报道!”
“主公!
我是颜良将军的亲卫!
我回来了!”
“主公……”
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听着一声声嘶哑的呼喊,袁绍站在将台上,虎目含泪。
短短一个月,他麾下竟重新聚集了不少将士,而且在加上青州征召的兵力共达到了七万之众。
虽然装备不齐,士气却在仇恨的浇灌下,重新变得高涨。
……
与此同时。
刘景治下的冀州与徐州边境,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的景象映入眼帘!
广袤的田野里,改良过的神种粟米已经抽穗,一眼望不到头。
结构精巧的曲辕犁,在耕牛的牵引下,轻松地翻开肥沃的土壤。
一辆辆四轮运输车,满载着物资,在平整的驰道上往来不息。
田间地头,到处都是百姓的欢声笑语。
他们看着茁壮成长的庄稼,脸上洋溢着对丰收的期盼。
与这片乐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边境关卡处络绎不绝的逃难者。
他们大多来自兖州和青州,一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老乡,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
负责登记的冀州小吏,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忍不住问道。
一个领头的老者,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官爷,我们是从东郡来的。”
“活不下去了啊!”
小吏连忙将他扶起。
“别急,慢慢说。
我们大将军有令,凡是来投的百姓,一律接纳,还分田分农具。”
老者一听,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他指着自己身后的人群,声音都在颤抖。
“我们听说了,我们都听说了!”
“在曹公那儿,我们累死累活开荒屯田,可官府说了,收成要先紧着大军,我们只能喝点稀的。”
旁边一个汉子,更是愤愤不平地开了口。
“他们拿军粮当借口,我拿活命当盼头,还要我感谢他们吗?”
“听说刘大将军这里,只要肯干活,就能吃饱饭,收成大多都是自己的!
我们不是傻子,哪边是活路,我们心里清楚!”
这番话,引起了所有逃难百姓的共鸣。
他们拖家带口,冒着被抓回去杀头的风险,就是为了奔一个活路,奔一个希望。
刘景接到边境传来的报告,只是淡淡一笑。
“来者不拒,妥善安置。”
“告诉他们,这里就是他们的新家。”
……
兖州,濮阳。
曹操刚刚巡视完一处屯田点,看着初具规模的田垄,心情正好。
“报!”
一名斥候校尉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主公!
大事不好!”
曹操眉头一皱。
“何事惊慌?”
“我们……我们辛辛苦苦招募来的屯田流民,昨夜跑了上千人!”
校尉的声音都在抖。
“他们……他们都朝着冀州方向去了!”
曹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什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他一把揪住校尉的衣领,双目圆睁,状若疯虎。
“我给了他们活路,他们为何要跑!
为何要投奔刘景那个国贼!”
剧烈的愤怒,引得他头痛症再次作。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曹操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主公!”
程昱连忙上前扶住他。
“息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