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顿地说道。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句话,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让邢家兄弟瞬间挺直了腰杆。
刘备的眼中闪烁着算计与野心。
“我打听过,刘表此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名为荆州之主,实则只能控制襄阳周边的数郡之地,对荆南四郡的掌控力极弱。”
“更重要的是,他年事已高,而他的两个儿子,刘琦和刘琮,皆是暗弱无能之辈。”
“荆州,沃野千里,民殷国富,却摊上这么一个主人!”
他缓缓握紧了拳头,骨节出咯咯的声响。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去荆州,不是去寄人篱下,而是去休养生息,暗中积蓄力量!”
“刘表老了,他需要有人替他抵御外敌,稳固州郡。
我们就做他手中的那把刀!”
“等到时机成熟……”
刘备没有再说下去,但那眼神中的狠厉,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安身之所。
他要的是一块能够让他东山再起的跳板!
他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他积蓄力量,向刘景复仇的基地!
“大哥说得对!”
邢道铁被这番话激得热血沸腾,他一拍大腿,吼道。
“咱们就去荆州!
招兵买马,重整旗鼓!”
“他日兵强马壮,看谁还敢瞧不起咱们!”
“莫欺中年穷!”
刘备缓缓站起身,拍了拍邢道铁的肩膀,目光扫过周围那些虽然疲惫,却因为这边的动静而重新汇聚起精神的士兵。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煽动性。
“兄弟们!”
“徐州之败,非战之罪!
是陶谦老儿有眼无珠,是刘景小儿仗势欺人!”
“今日之辱,我刘备记下了!”
“我们现在南下荆州,不是败退,是转进!”
“是为了积蓄力量,是为了他日,能将今日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他的话语,像是一剂强心针,注入了这支濒临崩溃的队伍。
士兵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是啊!
不是败了!
我们只是暂时转进!
刘备看着重新被鼓舞起来的士气,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只有冰冷的决意。
他抬起头,望向北方。
他在心中默念。
刘景,你等着。
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这支残兵败将组成的队伍便再次开拔。
与昨日的死气沉沉不同,所有人都挺直了胸膛,脚步也变得坚定有力。
他们有了新的目标。
刘备骑在队伍的最前方,面容依旧憔悴,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再无迷茫。
只剩下深入骨髓的仇恨,和对未来的无限渴望。
队伍在晨光中,坚定地转向西南方向。
那里,是荆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