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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在州牧府外,从清晨到日暮,风雨无阻,只是为了在陶谦的亲信出来时,能恭敬地问上一句。
“敢问陶公今日身体如何?备心忧如焚,寝食难安。”
他表现得比陶谦的亲儿子还要孝顺,希望能用这份“诚意”
感动陶谦,挽回自己的地位。
州牧府内。
陶谦的属官将刘备的举动,原封不动地禀报给病榻上的主人。
幕僚陈登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
他对着陶谦,躬身进言。
“主公,刘备又在府外站了一天了。”
“此人如今的表演,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野心勃勃,不得不防啊!”
病榻上的陶谦,原本就因病而显得苍白的脸,此刻更添了几分阴沉。
他咳嗽了几声,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冷光。
刘备的这一番番“表演”
,不仅没有为他赢得半分好感,反而加深了陶谦以及整个徐州官吏集团对他的警惕和厌恶。
一个在绝境中,不想着如何安分守己,反而用尽心机来表演仁德的人,其内心的欲望该有多么可怕?
这种人,绝不能留在徐州。
陶谦的脑海里,浮现出荀彧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又想起了刘景那封措辞谦和却分量十足的亲笔信。
他缓缓地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枯瘦的手指在床沿上轻轻扶着。
这个烫手的徐州,这个暗流涌动的烂摊子,必须尽快交给一个真正能镇得住场面的人。
而刘备,这个上蹿下跳的“仁义”
之徒,已经从一个备选,彻底变成了一个必须尽快处理掉的麻烦。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对身旁的糜竺,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吩咐道。
“子仲,去库房里,为玄德公准备一份……厚重的‘程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