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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他的脸色越是苍白。
越看,他的身体越是颤抖。
当他看完最后一行字,看到那两个熟悉的名字和血红的手印时,一股血气直冲头顶。
“噗!”
袁绍气得眼前黑,喉头一甜,竟是喷出了一口血雾。
“来人!
来人啊!”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
“把许攸和逢纪那两个逆贼,给我绑过来!”
很快,还在密室中等待消息的许攸和逢纪,就被如狼似虎的亲卫冲进来,五花大绑地押到了袁绍的卧房。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了怒冲冠的潘凤,以及他手中那封再熟悉不过的降书。
一瞬间,两人的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完了!
然而,许攸毕竟是许攸。
在最初的惊骇过后,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袁绍愤怒的说:“许攸,逢纪我待你们不薄,为何叛我?”
他猛地挣扎起来,对着床榻上的袁绍大喊。
“主公!
冤枉啊!”
他扭头怒视潘凤,眼中迸出怨毒。
“潘凤!
你血口喷人!
这降书定是你伪造,意图构陷我等忠良!”
“我伪造?”
潘凤被气得怒极反笑,他指着许攸的鼻子,转向袁绍。
“主公!
你还信他吗?”
“我早就说过,他之前那所谓的奇袭粮道之计,根本就是通敌之计!”
“他就是故意要害死我军六万精锐,为刘景那厮扫清障碍!”
潘凤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他就是刘景安插在我军中的内奸!”
许攸闻言,瞬间炸毛。
“大胆!
潘凤辱我!”
他昂着头,对着袁绍声泪俱下地辩解。
“主公!
我许攸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潘凤此人,一介武夫,粗鄙无谋。”
“他因之前兵败被主公责罚,便怀恨在心,如今伪造书信,就是为了报复!
其心可诛啊!”
许攸口才了得,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颠倒黑白。
竟真的把一些被吓住的侍卫说得有些动摇了。
潘凤是个粗人,哪里说得过他。
被许攸一番抢白,驳斥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通红,气得浑身抖,只能反复说着。
“你……你胡说!
你就是奸贼!”
许攸见潘凤被自己说得毫无还手之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以为,自己这次又能像往常一样,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蒙混过关。
然而,他低估了一个被逼到绝境的武人的愤怒。
就在许攸洋洋得意之时,潘凤突然停止了争辩。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许攸,喉咙里出一阵野兽般的低沉咆哮。
“巧舌如簧的奸贼……”
“老子今天,先宰了你!”
话音未落,潘凤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
“潘凤!
住……”
床上的袁绍大惊失色,急忙开口阻止。
但,一切都晚了。
一道寒光闪过!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潘凤已经一个箭步冲到许攸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利剑,狠狠刺进了许攸的胸膛!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令人头皮麻。
许攸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穿透自己胸口的剑尖,嘴巴张了张,却只吐出一串血沫。
鲜血,如同喷泉般溅射而出,甚至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袁绍苍白的脸上。
“啊!”
一旁的逢纪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他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挣脱了押着他的卫兵,不顾一切地朝着卧房外冲去,想要趁乱逃跑。
潘凤杀红了眼。
他一把抽出插在许攸胸口的佩剑,看也不看软倒下去的许攸,转身盯住了逢纪逃窜的背影。
“想跑?都给我死!”
他怒吼着,手臂肌肉坟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