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主将的悍勇所激励,纷纷出野兽般的咆哮,跟随着张飞,用同袍的尸体作为盾牌,强行向前冲击。
山坡上的颜良,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预想过张飞会拼死抵抗,但没料到对方竟会如此悍不畏死!
这哪里是人?
这分明是一头不知死活的莽夫!
霸气外露,找死!
颜良被张飞那股同归于尽的气势所慑,竟一时间不敢下令步兵下山正面硬撼,只能声嘶力竭地吼道。
“放箭!
放箭!
用滚石砸死他!
别让他冲出来!”
然而,为时已晚。
张飞和他麾下的重甲铁骑,硬生生用血肉之躯,在箭雨和滚石的缝隙中,杀开了一条通往谷口的血路!
当他们撞开由巨木和山石组成的简易壁垒时,颜良麾下负责堵截的部队彻底慌了。
张飞如虎出笼,丈八蛇矛每一次刺出,都带走数条人命。
一场惨烈无比的白刃战就此展开。
最终,当张飞奋力杀出重围时,他身后还跟着的骑兵,已不足七百人。
而颜良负责堵截的数千兵马,被这支哀兵硬生生冲垮,留下了上千具步兵和五百多具骑兵的尸体。
颜良叹息没想到将张飞逼到这种境地,竟然还能逃脱,而且还反杀我一千五百兵马,刘景的重骑兵果然名不虚传。
……
回到中山大营,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张飞浑身浴血,铠甲上布满了刀痕和箭孔,分不清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他翻身下马,一言不,径直走到正在指挥打扫战场的刘景和贾诩面前。
“噗通!”
这位身高八尺的猛将,就这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伸手,解开身上破烂的甲胄,“哐当”
一声丢在地上,露出布满刀伤箭创的宽厚后背。
几道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大哥!
军师!”
张飞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俺错了!”
“俺不听军令,贪功冒进,致使三百多名弟兄惨死在卧牛谷!”
“请大哥……按军法处置!”
说着,他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泣不成声。
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刘景看着跪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的四弟,心中剧痛。
但他没有暴怒,也没有责骂。
他快步上前,亲自将张飞扶了起来。
“四弟,起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贾诩也走了过来,让军医快地为张飞处理着背后的伤口。
药粉洒在翻卷的皮肉上,带来一阵剧烈的刺痛。
但这点皮肉之苦,远不及张飞心中的万分之一。
他感受着背上的剧痛和大哥的宽慰,心中的悔恨与怒火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胸膛撑爆。
“啊!”
张飞咬牙切齿,猛地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地面上!
坚硬的土地被他砸出了一个浅坑。
他抬起血红的双眼,一字一顿,立下血誓。
“此仇不报,我张飞誓不为人!”
“大哥!
下次对阵,俺必亲手斩下颜良那厮的狗头!
以祭奠我那三百多位弟兄的在天之灵!”
与此同时,许攸的奇袭彻底失败,仅带着百余骑狼狈逃回的消息,也传回了袁绍大营。
帅帐之内,袁绍听着败兵的哭诉,看着许攸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他勃然大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剑。
“废物!
都是废物!
五千精锐!
就这么没了!”
“来人!
把许攸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我就地斩了!”
郭图、逢纪等谋士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死死抱住袁绍。
“主公息怒啊!
子远先生虽有大过,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斩了他于事无补啊!”
袁绍气得浑身抖,最终还是颓然地放下了剑。
他踉跄着坐回帅位,眼神空洞。
奇袭失败,精锐尽丧。
退路,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