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缓慢的小跑,蹄声沉闷而整齐。
随即,度越来越快,小跑变为快跑,再变为全冲锋!
“咚!
咚!
咚!
咚!”
大地震动了起来。
两千名铁人,两千匹铁马,汇聚成一股钢铁洪流,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势,朝着淳于琼的车阵狠狠撞去。
袁军车阵后方,淳于琼站在高高的望楼上,手心已经全是冷汗。
他看到吕布军开始冲锋时,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
在他看来,用骑兵冲击他精心布置的车阵,无异于以卵击石。
然而,当那股钢铁洪流越来越近,当脚下的望楼都开始剧烈摇晃时,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那是什么?
那是骑兵?
那分明是一堵移动的铁墙!
“放箭!
放箭!
快给我放箭!”
淳于琼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车阵上的袁军弓弩手早已被那股惊人的气势吓得手脚软,听到将令,才慌忙射出手中的箭矢。
“嗖嗖嗖!”
箭雨铺天盖地而去,落在重骑兵的洪流之中。
然而,预想中人仰马翻的景象并未出现。
“叮叮当当!”
无数箭矢射在骑士和战马的铠甲上,大多被直接弹开,出清脆的响声。
少数侥幸穿透甲片缝隙的,也无法造成致命的伤害。
这支钢铁洪流,几乎无视了箭雨的洗礼,度没有丝毫减慢。
淳于琼的瞳孔骤然,感觉要坏!
“挡住!
给我挡住他们!”
他绝望地咆哮着。
下一刻,撞击生了。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天崩地裂。
吕布和他身后的重骑兵,如同一柄烧红的巨锤,狠狠地砸在了那堵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
之上。
摧枯拉朽!
淳于琼引以为傲的车阵,在那恐怖的动能面前,脆弱得像是纸糊的一般。
第一排的战车上的士兵被重型长矛直接刺飞了出去!
长矛直刺,横扫!
木屑、碎铁、残肢、断臂,混杂在一起,冲天而起,形成一片血腥的浪潮。
连接战车的粗大铁索,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出刺耳的“嘎吱”
声,随即应声绷断!
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吕布一马当先,冲在最前。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早已化作一片死亡的旋风。
画戟横扫,三四名袁军士兵连人带甲被直接拦腰斩断。
画戟竖劈,一名举着盾牌妄图抵挡的校尉,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
凡是靠近他三步之内的敌人,无论是谁,无论穿着多厚的铠甲,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吕布天下无双,在敌阵中肆意宣泄着他那无匹的武力。
紧随其后的两千重骑兵,则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凿子,顺着吕布撕开的口子,疯狂地向内突进,将缺口越扩越大。
袁军士兵被这完全不合常理的战斗方式彻底吓傻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车阵没了。
他们赖以防守的长枪,在冲锋的重骑兵面前,一触即碎。
他们的身体,在钢铁战马的冲撞下,被轻易地踩成肉泥。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在袁军阵中蔓延。
“怪物!
他们是怪物!”
“跑啊!
快跑!”
防线被彻底洞穿。
望楼上,淳于琼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他看着吕布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在自己的军阵中纵横驰骋,看着自己的士兵被那股钢铁洪流无情地碾压、吞噬。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军事常识,所有的兵法谋略,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跑!
必须立刻跑!
再不跑,就没命了!
淳于琼连滚带爬地从望楼上下来,甚至来不及收拢溃兵,便在亲兵的护卫下,疯了一般地拨转马头,朝着后方的安平城狂奔而去。
主将一逃,本就崩溃的军心更是土崩瓦解。
数万袁军彻底溃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