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营!
跟我上!”
“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
他拔出长剑,第一个从墙头冲下,带着自己最精锐的部队,如同一道逆流,悍不畏死地迎向了那片钢铁洪流。
轰!
两支当世最顶尖的重步兵,在狭小而致命的缺口处,轰然对撞!
没有战术,没有计谋。
只有最原始,最血腥,最残酷的绞杀!
噗嗤!
一名陷阵营士兵的长戟捅穿了对面西凉兵的胸膛,但还没等他拔出,旁边三四把环刀就狠狠劈砍在他的脖颈和臂膀上。
火星四溅!
精良的盔甲挡住了致命一击,却挡不住那股巨大的冲击力。
这名陷阵营士兵闷哼一声,被砍得连连后退。
一名西凉都伯怒吼着丢掉卷刃的环刀,疯了一样扑上来,死死抱住一名陷阵营士兵,张开嘴就朝着对方没有面甲保护的脸颊咬去!
“啊——!”
惨叫声中,血肉横飞。
整个缺口,瞬间变成了一座效率极高的血肉磨坊。
刀剑劈砍在盾牌和盔甲上的金铁交鸣声,长戟捅入人体的沉闷声,临死前的惨叫与不甘的怒吼,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
徐荣浑身浴血,手中长剑早已砍得卷了刃。
他一脚踹开一具尸体,嘶声怒吼:
“顶住!
给老子顶住!”
“我们身后就是妻儿老小!
退无可退!”
西凉兵被彻底激了凶性。
这些百战老兵,在面对其他诸侯军队时,往往能以一敌三,一触即溃。
可陷阵营的强大,出了他们的想象。
但此刻,在徐荣的亲自带领和死亡的刺激下,他们爆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用三条,甚至四条人命,才能换掉一个陷阵营的重步兵。
可他们就是不退!
用尸体,用血肉,硬生生将如狼似虎的陷阵营主力,死死地堵在了那个数丈宽的缺口处。
寸步难行!
“都给老子滚开!”
高顺的眼睛也红了,声音早已嘶哑。
他手中的长戟每一次挥出,都带走一条生命,可敌人就像是杀不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
他能感受到陷阵营的推进,变得无比艰难。
这些西凉兵的抵抗意志,坚韧得可怕!
战况,陷入了最惨烈,最焦灼的僵持。
就在这片混乱的血肉战场之外。
缺口后方,汉军阵中。
郭嘉静静地站在一座高台上,冷漠地注视着缺口处那场疯狂的绞杀。
他手中的羽扇,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倒映着火光与死亡。
他缓缓地,对着身后那片沉默如林的万人神臂弩阵,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