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领麾下所有骑兵,佯装粮草不济,向东败退。”
卢植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向东的路线。
“动静要大,要乱,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撑不住了,要跑了。”
吕布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让我……逃跑?”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充满了屈辱和难以置信。
“对,就是逃跑。”
卢植的语气斩钉截铁。
“而且要逃得狼狈,逃得真实。
我会让后勤部队配合你,丢弃一些辎重车辆,甚至烧掉部分营帐。”
“你……你这是在羞辱我!”
吕布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出来。
让他吕奉先当众败逃?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是骄兵之计。”
卢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胡轸自负,又瞧不起你我。
他见我军内讧,你又带着骑兵主力狼狈东窜,定会以为我军已是强弩之末,必会倾巢而出追击。”
“只要他敢出那个乌龟壳……”
卢植的手指重重地戳在地图上的一处狭长谷地。
“这里,就是他的埋骨之地!”
吕布看着地图,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他不是蠢人。
卢植的计策,他瞬间就明白了。
只是……
“为何是我?”
他不甘心地问。
“因为只有你吕奉先的败退,才足够让胡轸相信。”
卢植的语气带着一丝感慨。
“你的威名,就是最好的诱饵。”
“只要你败了,胡轸就会觉得,我们这支北路军,彻底完了。”
吕布沉默了。
他盯着地图上的那处谷地,眼神变幻不定。
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
“我干了!”
次日清晨。
卢植军的大营中,突然爆出一阵喧哗。
数千骑兵在一片混乱中集结,许多士兵甚至连甲胄都未穿戴整齐。
紧接着,大营的西侧燃起了数道浓烟,似乎是营帐被点燃了。
在无数西凉探子的注视下,吕布一马当先,带着麾下万余轻骑兵,头也不回地朝着东方狂奔而去。
沿途,他们丢下了不少辎重车辆,甚至还有几面残破的军旗。
那场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消息以最快的度传回了胡轸的中军大帐。
“报!
将军!
敌军内讧了!”
探子兴奋地冲进帐内,脸上满是喜色。
“那吕布不知何故与主帅卢植爆争吵,已率领麾下所有骑兵向东逃窜!
他们还烧了营帐,丢了辎重!”
“什么?”
胡轸豁然起身,一把抓过探子。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小人亲眼所见,那吕布跑得比兔子还快!”
“哈哈哈哈!”
胡轸闻言,爆出震天的大笑。
“我就知道!”
“卢植老迈,刚愎自用!
吕布有勇无谋,一介莽夫!
这两人凑在一起,迟早要出事!”
帐下有副将迟疑道。
“将军,会不会有诈?”
“诈?”
胡轸不屑地冷哼。
“能有什么诈?自断臂膀,烧毁营寨,这是诈败该有的样子吗?”
“吕布的骑兵是我军心腹大患,如今他自己跑了,正乃天助我也!”
他大手一挥,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
“传我将令!”
“全军出击!”
“追上卢植,给本将军踏平他的大营!
务必全歼这支军队!”
“将军三思啊!”
副将急忙劝阻。
“穷寇莫追!
我们只需守住大营,他们自会粮尽而退……”
“闭嘴!”
胡轸一脚踹翻了那名副将,双目赤红。
“此乃千载难逢的战机!
若有谁敢再言退缩,休怪我军法无情!”
“全军出击!”
近两万名西凉骑兵化作一股黑色的洪流,冲
